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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可知今日為何要你跪？！&rdo;

&ldo;知道，暮顏以女兒之身進入了煙花之地。&rdo;

老夫人的龍頭拐杖敲得邦邦響，氣的直冒火。

&ldo;你也知道不該去？！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去？！我且不管以前你娘如何教導的你，如今既然來了這將軍府，就得守將軍府的規矩！那些個沒教沒養沒羞沒躁的習慣統統都給我收起來！你的兩個姐姐還要嫁人呢！憑白被你糟踐了名聲！&rdo;

說著，她看了眼端著茶神色不明的暮書墨，今早聽下人回報說是看著昨夜書墨抱著喝醉了的她回的小院，今日這倆又是一起回來的，也不知才幾天時間，他們倆怎麼混到一起去了，真臭味相投了？

她素來愛面子，因此哪怕再不喜歡二房，對外總還是和和睦睦的，從不曾被人抓了把柄。如今，如何能不氣？

暮顏跪著，老老實實的，哪怕這話說的極重，也半分不回嘴，磕了口頭，道，&ldo;是，老夫人教訓的極是。孫女錯了，以後絕不再去。&rdo;

暮書墨看著從進門開始就低垂著頭，安安靜靜，實誠內向的私生女模樣的暮顏，莫名覺得這女子變臉之快，他都望塵莫及。

聰明、狡黠……還不要臉。

&ldo;呵呵……三妹妹倒是老實&rdo;暮雲韓掩著唇咯咯笑著。仿佛倒是意外她的配合，或者說失望於她的太配合。

慕顏立馬又低著頭，跪地老老實實，認錯態度格外誠懇：&ldo;自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一切聽憑老夫人責罰。&rdo;

老夫人氣還沒有消，重重地哼了聲，龍頭拐杖重重敲了敲，沉了聲道，&ldo;來人吶‐‐請家……&rdo;

話還未說完，一直喝著茶的暮書墨卻是放下了茶杯，打斷了老夫人的話，&ldo;娘，小侄女是我帶過去的。也是跟我一起出來的。就是一起去喝了壺茶，你也不問問清楚就責罰。&rdo;

&ldo;哼！問清楚？還要怎麼問清楚？！我且問你，她是不是進了那腌臢地方的大門了？是，就不算冤枉了她！&rdo;

&ldo;母親……&rdo;

暮書墨還待說什麼，被暮顏不動聲色地截斷，&ldo;老夫人說的極是。暮顏的的確確進了不該進的地方，請老夫人責罰。&rdo;

老夫人看著堂下如同沒有脾氣的泥娃娃一樣任人拿捏的乖巧認錯的孫女，她不喜歡這個孩子並非因為她的出生，大戶人家誰沒有個庶出，離兒終年征戰在外，並非不能有個喜歡的女子，並非不能有個一兒半女，甚至，她隱隱期待著離兒能再生個大胖小子。

只是，這個暮顏，卻註定了永遠不會給將軍府長臉。甚至，一回來就成了笑話。

是以，她不喜歡這個孫女。

&ldo;既沒有冤枉了你去，那就按家法處置。來人吶‐‐&rdo;

&ldo;母親！&rdo;暮書墨沉了聲喚道，家法，20大板子，這孩子身嬌體弱的，要是這20板子生生受了，怕是不死也得躺上好幾個月，正了色說道，&ldo;母親，小侄女兒是我帶過去的。我，得護著。&rdo;

他揮手揮退了下人，下人們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誰都知道，若說這將軍府還有誰能越過了老夫人的，怕就是這三爺。

我，得護著。

四個字，輕淺的發音。

跪著的少女低著的臉龐，沒有人看得到表情。唯有她自己知道，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