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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誰說不去的。&rdo;既然去不去都是既丟了酒，又失了水晶蝦餃，自然得去，還得狠狠地吃，吃回本，如此想著，他也下了榻，&ldo;你先去吧。我去吩咐王大娘做水晶蝦餃，星兒今早去了城南白雲寺禮佛不在府里，待會兒我自己過去。&rdo;

&ldo;行吧，你從後門進，我讓小譚等那。&rdo;這傢伙身份有點高，從前面進又得驚動一群人，下跪行禮的，又是一番鬧騰，萬一太尉還在府里候著……想想就頭疼，還是低調點的好。

&ldo;恩。&rdo;厲千川注視著暮書墨離開，斂了表情，對著虛無的空氣，道，&ldo;派人去鎮南將軍的軍營里，問問暮將軍，那個孩子什麼情況。&rdo;

他和暮離都是武將，雖然外人總覺他們會面和心離，為了權位爭個你死我活。實際上，他們確實惺惺相惜。他了解暮離，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有私生女。所以，到底是哪個女子，值得他背著這般罵名，他很好奇，想要了解一下。若是必要，他自當護著點。畢竟這般身份在帝都，也是艱難。

&ldo;是。&rdo;微弱的氣流變動，倏忽之間又歸於平靜。

雞才燉了大半，還沒有到飯點的時候，暮書墨就已經搖著摺扇出現在了小院裡。一襲暗紫色長袍，比之那晚很是悶騷的白衣繡海棠低調了很多，只在袖口和領口的地方以金線勾勒，同色鑲玉腰帶，很是沉穩迷人的模樣。

只是……

暮顏抬頭看了看並不明朗陰沉沉的天，早春這樣的天氣，著實有點寒冷，有必要搖著把扇子麼？雖然，扇子的確是好扇子，檀木為骨，絹絲為面，上面清新雅致的山水畫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摺扇下隨意吊著的葫蘆狀玉石，晶瑩剔透，小巧雅致。

果然暮小叔的東西，都是好東西。也不知道這錢，哪兒來的。

&ldo;唔，這味道確實香……當歸？黨參？&rdo;暮書墨挑了挑眉，伸手就要去揭蓋子。

暮顏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一點力道都沒收斂，那隻手瞬間紅了一片，暮書墨倒也不在意，手被拍了，也就不去碰那隻鍋了，學著暮顏的樣子在她邊上蹲下來，看著她嫻熟地添柴火，也是新奇。

如今還會添柴火的大家小姐倒是不多了。

&ldo;聽說史太尉一早就給你遞了拜帖，如今正好該是早朝下了趕過來的時候，你不在正廳怎麼早早出現在了我這裡？&rdo;

&ldo;貴妃娘娘這幾年越來越得了聖寵，太尉府和將軍府暗地裡早已如火如荼，給我遞拜帖不過是走個過場，我去成全了他們的面子幹嘛？我跟太尉府的管家說，那法子也不是我想的，是暮家三小姐想出來的。小姐昨日偷溜出府，這事兒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也別聲張了。想來，老太尉也是聰明人，知道這麼做。&rdo;

說罷，暮書墨卻是嘻嘻笑著打趣她，&ldo;還是說，你想他們浩浩蕩蕩上門來道個謝，或者給你個一萬兩銀子？&rdo;

專心熬雞湯的少女卻嗤笑了一聲，仿佛嘲笑暮書墨的明知故問，隨口回到：&ldo;老太尉家的獨苗苗，那條命可不是用銀子可以衡量的。他們家的人情也不是那麼好欠到的。欠著的人情，總比真金白銀還清了要好得多……&rdo;

暮書墨抬手擦了擦鼻子，咕噥到：&ldo;果然奸詐……&rdo;

&ldo;這叫睿智。&rdo;她側著頭看他，忽然展顏一笑，半睜著的眼眸宛若狐狸般一閃而逝的奸詐。

暮書墨微微一怔。

第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