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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
連孽畜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餘光里,似有銀色光輝閃過。從打開的金銀雙色寬闊無比的高大門扉里看出去,有三個黑衣人遙遙走來。
他們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色斗篷里,行走間自有鏗鏘鐵血的氣勢,斗篷外,反射著寒光的長劍沒有佩戴劍鞘,在月色下透著森涼冷白的光。
他們走得不快,又很穩,只是眨眼間已經走到了大殿門口。
他們沒有跨進來,只是站在門檻之外,那中間的黑袍人摘下了黑色頭蓬的帽子,露出一張帶著面具的臉,他拱手,是一種在皇室中不太尊重的禮儀,說道,&ldo;太子,長公主命我等過來接人。&rdo;
劉暢沒有追究他們的禮節,他們還能對他拱個手,還能知道不踏進這大殿,他就已經很知足了。自從見了那女人的手段之後,她的人他半點不敢怠慢。
他對著身後已經嚇得不動不敢動的太監揮了揮手,說道,&ldo;去,把陛下交給他們。&rdo;
那太監就是方才給陛下嘴裡塞布條的那個,方才已經心驚膽戰了,這會兒一聽,直接一聲不吭跪了,身子抖得厲害,支支吾吾地不敢動。
太子爺說這話,就像是說今日午飯甚合胃口一般的自然,還帶著點莫名的欣喜,但是……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們下人如何敢做?!
&ldo;廢物!還不過去!&rdo;劉暢狠狠一腳踹在太監身上,愣是跟踢足球似的,將那太監一腳踢到了盛寧帝邊上,他怒喝道,&ldo;不想死就趕緊的!&rdo;
盛寧帝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只有胸膛劇烈的起伏傳遞著他此刻到底是什麼情緒。
那太監見狀,無奈,瑟瑟縮縮地去拖盛寧帝,沒敢使勁兒,拖了半天沒動,門口三個黑衣人也不說話,很耐心地等,劉太子看不下去了,斥責道,&ldo;磨磨唧唧地幹什麼呢?!想死?!&rdo;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惡向膽邊生,那太監眼睛一閉,拉著綁著盛寧帝的繩子就往外走!
盛寧帝氣地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奈何體內藥效還未過,任由那太監拖著走。
萬事休矣!
左邊那黑衣人上前一步,接過了人,為首那黑衣人再次拱了拱手,對著劉太子客客氣氣地說道,&ldo;太子爺,長公主殿下有話交代。她說‐‐期待下次合作!&rdo;
下次?劉太子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下意識強行咽了回去,又因為太急促,直接嗆到了鼻子裡,難受地他咳聲連連,期待下次?鬼才期待!他可沒那麼多城池跟她合作!更沒第二個老頭子給她!
不過也是奇怪,她……似乎跟老頭子有仇?
還是夕照跟老頭子有仇?
雖然奇怪,卻也沒打算問,這女人的底可不是那麼好探究的,往後還是敬而遠之,敬而遠之吧……
他平復了下咳嗽,揮了揮手,全是告別,黑衣人帶著盛寧帝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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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寧的皇權就在這個盛夏夜,不費一兵一卒,悄然發生了更替。
一部分城中百姓甚至什麼都不知道,一直到了十日以後的新皇登基大典,才恍然發現皇帝陛下已經換了人。
后妃統一發配到了庵堂出家為尼,皇子們都被送去了偏遠的封地永世不得回城,這算是新帝最後的一點仁慈。
那位剛滿月的小皇子其實好好地躺在他的宮殿裡睡得安詳,至於後來送去了哪裡,卻沒有人知道了。
這一場宮變,悄無聲息地發生,瞬息之間就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