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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天氣必是大單！

第九十章

老翁一看這丫頭一點價都沒還，還承諾了他最初開口的五百兩，頓時樂了，頭點地跟搗蒜一樣，&ldo;是是是……包您滿意！姑娘您就放心好了，你去帝都隨便找個人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城南鐵匠鋪老鐵啊！要我說啊，像您這麼精細的物件，又要地急，除了我老鐵，可沒人敢接您這單！&rdo;

接了大單，老鐵絮絮叨叨說開了。

&ldo;行了……別王婆賣瓜了。做好了再說吧，三日後送到將軍府，記得，一定要親自交到暮三爺手裡。&rdo;她揮了揮手，走到屋檐下等車夫過來，雨勢絲毫沒有變小的趨勢，似乎還在隱隱變大，放眼望去，除了眼前方寸之地，什麼都看不清。

對面賣紅薯的老翁對她善意微笑，打招呼，&ldo;姑娘，可要吃紅薯，這天冷，熱熱手也是好的。&rdo;

紅薯烤的噴兒香，在這有些寒涼的大雨中，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她正欲跨出，南瑾拉住了她手臂，道，&ldo;我去吧。&rdo;說著，兩大步跨了過去，沒一會兒，又捧著個幾層油紙包裹好的紅薯跑了回來。暮顏分了一半給南瑾，南瑾吃東西格外優雅，看他吃，就是一種享受，連烤紅薯都吃的斯文地很。

相比之下，暮顏就有一種很是狼吞虎咽，又怕燙了手的忙碌感……

似乎因為一筆買賣，於是搭上了話，&ldo;姑娘可是等那車夫？……我見他去了城南破廟？&rdo;

對面老翁的表情，有些奇怪，有些閃爍，似乎在忌諱什麼，卻因著大雨，有些模糊不清，連聲音都不太能分得清什麼情緒。暮顏不動聲色地問，&ldo;城南破廟怎麼了？&rdo;

剛剛車夫是說去那裡避避雨的。

老翁還沒有說什麼，在她身後的老鐵聞言，裡面跑過來，&ldo;啊喲！使不得！……那兒不安定喲！昨兒個，在那破廟裡，多了好幾具屍體！&rdo;

&ldo;屍體？&rdo;無怪乎她對屍體二字格外敏感，昨晚剛接觸過，只是破廟？他們並沒有刻意拋屍破廟，但是要說一晚上兩個地方都發生了命案，又有些隱隱奇怪的感覺……

&ldo;對呀！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破廟裡本就住著好幾個乞丐，一晚上誰都沒聽見響動，都睡得呼呼的香，結果早上醒來一看，身邊躺了十二具屍體！聽說有一個直接嚇病了一個勁說胡話呢……&rdo;老鐵手舞足蹈地講述，對面老翁一個勁使眼色，他全然沒見到，兀自講地有聲有色。

&ldo;我說你個老頭，對著小姑娘說這些可怕的做什麼！&rdo;見老鐵叨叨叨地無休無止，絲毫不顧及著點，老翁咳嗽一聲，提醒道。老鐵聞言，不好意思撓撓頭，&ldo;這不，小姑娘的車夫去了那裡麼？&rdo;

昨晚。十二具，屍體。心頭的不安似乎愈演愈烈。

就像是身處一個巨大的棋盤，而他們都是棋子，九天之上，一隻執棋手，笑看他們互相折騰卻始終逃不出他的掌控。

那種無力感。

她和南瑾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再加上早過了約定的時間，這左等右等不見車夫回來，當下就問老鐵借了把傘，朝破廟走去。

天地茫茫，此時已經接近午時，天依舊是暗沉沉的，耳畔只有大雨傾盆而下的嘩嘩聲，告別了老鐵他們，一路走來一個人都沒看到，倒是一路走到路口，卻在破廟門口見到了一群人。

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