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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上前拉他,他只是一心想让君品玉回去给哥哥看病,差点忘记了,他不会武功,也没有轻功,如何能追的上他如飞般的箭步。
“那我让路来,你不能嫁给兰裔轩。”
白战枫跟在弦月身后,不死心的叮嘱道,弦月没有说话,也不像方才跑的那般急,只是用寻常的步调,一步也不停的朝着海棠苑的方向前进。
她走在最前边,笑了笑,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可她的心底却是一片凄凉。
嫁与不嫁,她能做的了主吗?
弦月刚回到海棠苑,便有人告诉她,凤久澜提前发病了,她心底一慌,将身上的包袱随手扔给灰衣人:“君品玉住在这里。”
那人接过包袱,顿时明白了弦月的意思,转身给君品玉整理房间去了。
白战枫见状,气的险些调教,大声嚷嚷道:“我也要住在海棠苑。”
弦月没有理他,抢过君品玉肩上的药箱,拽着他的手,飞也似的朝着海棠主苑跑。
君品玉跟在身后,站在他的这个方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惨白的一片,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滴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仿佛能将那一大片全部点燃了,那握着他的手,如果说刚才还有一点温度的话,除了冰冷,便只有冰冷。
左手手腕的玉镯,他恍然觉得那光芒刺目耀眼起来,眼底,氤氲的一片,一点点慢慢的凝聚,最后化成了锐不可当的利箭,藏着常人不明的痛楚。
云轻痕守在床榻旁,看到弦月,眼底一喜,而站在他身后低着头的御医却因为弦月的到来,颤抖的越发厉害。
“怎么回事?怎么会提前发病的?”
弦月没有避开君品玉,白战枫等人,在她替凤久澜拒绝宁云烟邀请的时候,她的心底就已经有了决定,独自一人,挑起凤国的担子。
她抬头看了云轻痕一眼,云轻痕没有说话,殿下的身子原本就很虚弱,从凤国到磐城,千里迢迢,一路舟车劳顿,这磐城的天气又不好,那晚她见那白发女子将公主带走,忧心忡忡,这段时间睡的比在凤国皇宫还要差,如何能吃得消,他更加担心,殿下这次会扛不下去。
房间里,很安静,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床内传来的呻yin,微不可闻的,弦月却觉得那声音怎么那么响呢,比战场上的鼓声还要嘹亮,像是冲锋的号角一般,一下下的在自己的心尖上敲打着,胸口的位置,彭彭的,剧烈的跳动,就像是绵里细长的针扎在身上,一阵阵的疼痛,不停的蔓延。
她掀开床边,紧咬着唇,口腔内,是一阵阵激荡的咸涩,她好像也感觉到了那种疼痛,比鞭子抽在身上还要痛上数十倍,数百倍,可她只有忍着,她觉得这几天,已经把她这一声故作坚强剩下的眼泪,一并流完了。
已经告诉了自己要坚强,她不想再哭,眼泪并不仅仅是软弱的体现,但是她知道,若是现在落泪,那一定就是软弱。
伤心了,心痛了,想要逃避了,她的手紧紧的拽住床榻缠绕着的丝幔,比起小时候偷偷瞧见的那次,这次的凤久澜更加让她担心。
他躺在床上,或许不应该说是躺,全身蜷缩成一团,她伸手抚向他的额头,烧还没有退,浑身上下都是滚烫的,他的脸色原本是苍白的,可现在却是一般苍白,另外一边像是火烧一般,一下红,一下苍白,不停的变换。
弦月的手艰难的下移,在他鼻尖的位置停下,像是触电了一般,惊慌着缩回了手,君品玉将被她随手扔在地上的药箱提起,放到床榻边,那重重的声响竟不能拉回她的思绪,君品玉走到她身边,想也不想,重重的拽着她的手臂。
弦月慌忙间缩回的手还停留在半空,被君品玉一惊,本能的转身,抬头看着君品玉,君品玉不由的一震。
那样的眼神,清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