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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意愿救你们,但需要的是实力,”流光紧盯着长丘的眼睛说道,“钩镰族有一样东西能增强我的实力。”
长丘移开了眼睛,“你不是已经获得兽皮功法了吗?”
“兽皮功法的进展太慢,你们两日后就要献祭了,只有得到那样东西我才拥有救你们的实力。”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长丘不耐烦的说道。
“不!你知道的,”流光严厉的说道:“‘杀生邪剑’!我要的是‘杀生邪剑’!”
“我妹妹她连这个也告诉了你?”长丘再次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杀生邪剑”是钩镰族的族中圣器、也是钩镰族中唯有神侍和他的嫡系亲属才知道的秘密。传说曾有一位钩镰族的族人用这把宝剑杀死了钩镰族的“山神”,而那位族人也在与山神的战斗中受伤过重,失去了生命。他在临死前传下了兽皮功法和杀生邪剑,但后辈们却再没有出现能参透兽皮功法和用得了此剑的族人,而失去山神庇护的钩镰族,今时今日也被世代的仇敌黑虎族所灭亡。
“是的,她告诉了我,不仅如此,我还练成了这个……”流光说着抬起了右手,几个呼吸间,一团淡淡的碧色气流盘旋在了他的掌心中。
长丘瞪直了眼睛,而在他身旁一位一直没有说话、同样被捆缚住的年长汉子用颤抖的声音激动地说:“碧木真气!是碧木真气!父亲他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能够驾驭神器的人!”
那位年长汉子正是已逝去的钩镰神侍的儿子、长丘的父亲,名为跛足。
※※※“神器”并不如何醒目,当流光从钩镰山峰中一处隐秘的山洞里,挖出埋在土堆里的它时,甚至觉得跛足父子是在诓自己,因为它的样子实在是太普通了。
它只有半尺来长,像是一根被火烧得碳化的黑木,说它是剑器就更不合适了,它没有任何金属的质感,若论形状的话倒是有些像一把剑的剑柄,剑柄上的剑刃不到一尺高,其间还有无数细密的裂纹,像是被人从中折断了一样,若只论面相,这把剑别说是对付山神了,就是一个普通野兽的毛皮恐怕都刺不破。
“杀生邪剑,唉,杀生邪剑……”流光无奈的看着它,重复着从小兰口中得到的这个名字,不明白这样一个物件怎么能让他得到跟部族的“山神”战斗的实力。
他不惧怕任何敌人,唯有传说中的“山神”让他感到无穷的压力与恐惧,这种惧怕是部族里代代相传、深入骨髓的,也是一次次献祭中淋淋的鲜血所不断加深的。
自古以来,五指山的每个山峰上都有一个“山神”的存在,这些山神即是保护者也是惩罚者,它们保护着各自山峰上的族人们,不受无法战胜的凶兽的侵袭和灭族的灾祸,同时也惩罚着犯了重罪、捕猎失败、战斗中失去荣耀的族人,每年各个部族都有三两场献祭,而被献祭者则要在撕心裂肺的惨叫中面对他们悲惨的命运。
流光自小聪慧,很多捕猎技巧、战斗技能以及族中复杂繁琐的文字都一学就会,自从父母双亡后更是精益求精,不光是为了自己和妹妹白莲的生存,也是因为自小以来一直重复做的一个噩梦。噩梦中他被捆在了祭台上,一只可怕的猛兽用锋利的牙齿不断从他身上撕扯下血肉,而他只能尖叫。他不知道当噩梦变成现实时自己能不能摆脱“山神”的惩罚,所以深深的不安一直刺激着他不断锤炼着自己的身躯。直到现在,他相信自己已经是黑虎族、甚至整个五指山所有部族中最厉害的人,可是他仍不能确定自己可不可以与山神掰掰手腕,他不知道人到底能不能和“神”战斗。
让他下定决心直面族中山神的是小兰,他不仅从她那里获得了兽皮功法上的神秘力量,也从她那里得知有人曾经跟所谓的“山神”战斗并取得胜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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