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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藥膏透著一股幽幽的淡雅蘭花香,塗抹在傷處有股沁涼的恰人感覺,不愧是來自宮裡的奇藥。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溫若水忍不住咬了咬牙,急忙將衣裳攏住,「說了不許你進來的。」
「我怕有些地方你抹不到。」
「多事。」
他走到她身後,「背上的總沒辦法自己抹吧。」然後伸手去脫她的上衣,感覺劊她微微抗拒,不禁輕笑一聲,「你我夫妻不必如此。」
她最終還是鬆開手,任由他將自己的上衣扯落。
看著她後背上的痕跡、李逸風不由得滿足愧疚,「是我太不知節制了。」
「被人下藥也不是你願意的。」
「不管怎樣總是我的不是。」
「好了沒?」
「馬上就好。」他將最後幾處塗抹好,「好了。」
溫若水馬上將衣裳拉起,迅速攏好,系上衣襟,這才轉過身來。
「你左肩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戰場上受傷總是難免。」她不以為然。
「你將這藥膏塗抹在其他傷處,假以時日必定可以消除疤痕。」
「哦?」
「這藥膏有消除疤痕的功效。」他補充說明。
「倒是好東西。」她看了看手中的瓷瓶,笑了。
「自從嫁到王府,這似乎是你第一次踏進書房。」
「嗯。」避開你猶恐不及,自然不會主動跑來跟你見面。
「喜歡這個書房嗎?」
她終於看向他,抿了抿唇,「是杏兒告訴你的嗎?」她一進書房就發現,這裡的陳設幾乎跟她的書房一模一樣,只不過,家具的材質較為貴重罷了。
「不是。」
她不再追問。
他反而奇怪,「你為什麼不再問?」
她笑了笑,「我沒那麼後知後覺,我嫁進王府,你為我準備的日常衣物都是依照我的喜好裁製的。」不說,不表示她真的一無所覺。
李逸風看著她意味深長地笑了。
她避開他的目光,「好了,我回房歇息一下,王爺自便。」
他拉住她的手,失笑道:「原來倒是本王糊塗了,你是久居將位之人,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能,心中早有計較卻不露半點聲色。」
「說什麼呢?」她柳眉微挑,話帶不解。
「這半個月你像什麼都沒做,卻把什麼都看在眼中、聽在耳中,昨晚你之所以讓我入房,恐怕正是因為心中已有了決定,只不過,那壺茶不在你的計劃之中罷了。」
她用力抽回手,「話真多。」
他伸手自後頭摟住她的腰,笑道:「娘子,惱羞成怒就不好了。」
「放手,大白天的像什麼話。」她低聲喝斥卻不嚴厲,反而透著幾分嬌羞。
「那我是不是從今天開始都不用再睡書房了?」
「你要想睡,我也不反對。」她一點都不勉強,事實也證明還是一個人睡好,只一晚上就比她上戰場衝鋒陷陣要累,用傷痕累累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他抱緊了她,「書房的軟榻睡得一點也不舒服。」
她不禁為之失笑,「可我看你倒也睡得挺習慣的。」
「但凡娘子所命,本王無不遵從。」
「那你從今天開始繼續睡書房。」她如是說。
「不是吧?」他哀叫。
「真的。」她無比認真。
「娘子——」
「好了,我想回房歇一下。」她若無其事地一腳跺在他的腳上,迫使他鬆開手,朝外走去。
身後李逸風抱腳跳著,「娘子,你今天這腳比昨天可重多了。」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