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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棲遲立刻搖了搖頭,道:「母后,兒臣還不想成親。」
趙皇后一面把那些畫像往她面前推了推,一面繼續勸道:「你是長公主,這駙馬的位置朝中不知多少人惦記著,早些成親,也好讓朝堂安穩。再者……」
她頓了頓,忽然話鋒一轉,微笑道:「你成了親之後,本宮也好著手安排夕韻的親事。」
說到底,原來還是為了夕韻的親事。
宋棲遲心底一陣酸澀,輕聲道:「母后,可是兒臣真的不想成親。」
她從小到大,便是守著規矩而活,若是成了親,還有更多的規矩要守。且她若有了駙馬,便不好再留裴溪故在身邊,那時候,他又該怎麼辦呢……
趙皇后見她一直拒絕,神色也冷了幾分,她從那摞畫像底下抽出幾張紙來,推到宋棲遲眼皮子底下,話裡帶了幾分命令的口氣:「到了年紀,便該談婚論嫁,哪兒有什麼想不想的。你若不想看這些畫像也無妨,母后一早便替你看好了幾位,家世門第樣樣都好,模樣也個個兒出挑。」
她低頭輕輕抿了口茶,又道:「方才母后已讓他們去你宮中等你了,你早些回宮和他們見上一面,說說話,中意哪一個,跟母后說就是。」
「母后!」
宋棲遲沒想到趙皇后竟把事情都安排到了這地步,不由得有些著急起來。
可趙皇后卻全然不理會她的臉色,不待她說完話,便吩咐綾姑姑親自送她回宮去,還特意囑咐,要看著她與那幾位公子見了面才能回來復命。
宋棲遲無法,只得起身告退,乘上轎攆回了清寧宮。
剛一踏進宮門,青寰便迎了上來,低聲稟道:「殿下,方才皇后娘娘派人送了幾位公子過來,現下正在偏殿候著。」
「知道了。」
宋棲遲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口中問的卻是別的事:「裴溪故呢?可回來了?」
「回殿下,方才刑房的人已經將他送回來了,他身子虛弱的厲害,正在偏房歇著。」
宋棲遲細眉微蹙,想也不想便抬腳朝後院走去,「我去看看他。」
「殿下且慢。」
綾姑姑見她要走,慌忙上前攔住她,訕笑了兩聲道:「那幾位公子已在偏殿等了殿下多時,殿下還是快些去見見他們吧。」
宋棲遲忍著心裡的火,睨了綾姑姑一眼,一字一頓道:「好,那便如姑姑所願。」
與其在這兒與綾姑姑僵持著,還不如趕緊到偏殿去敷衍幾句了事,待這樁事了了,她也好安下心來去偏房照看裴溪故。
青寰和溫採在前頭引路,進了偏殿後,宋棲遲遠遠地便瞧見地上跪著三位衣著貴氣的公子,光看打扮,便知是出身名門。
「殿下,這邊。」
溫采引著她從那扇花鳥屏風後穿了過去,扶著她在珠簾後的梨花木椅上坐下。
重重珠簾掩著,跪在地上的人只能看見她垂墜下來的大紅色裙擺,海棠繡鞋踩在柔軟的波斯毯上,只露出鞋尖上一點繡紋。
「拜見長公主殿下。」他們慌忙伏身叩拜,語氣萬分恭敬。
宋棲遲淡淡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綾姑姑站在一旁,將手中的名冊攤開來遞到她面前,手指圈著其中幾個人的名字,小聲向她解釋著:「右邊那位是兵部尚書孫大人的嫡子孫鉞,中間這位是丞相府的獨子,名喚林文生,他作詩的本事在華京可是出了名的。左邊那個,是翰林院王大人家的三公子,名叫王知泉,模樣生的是極好的……」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宋棲遲根本就沒心思聽,她從珠簾的縫隙里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個人,那孫鉞和林文生微低著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仿佛十分害怕,唯有左邊那王知泉跪的筆直,唇角含著淡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