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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脸上的泪,他略笑着说:“阿菩只要愿意,我永远是二哥哥,别哭了。”
舒伦却许久禁不住泪,那些泪珠都滴到太子的手上,热热的,灼伤了他的心。
好一会儿,舒伦才说:“索大人一家的事,对二哥哥来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幸,是因为没了索额图一党的逼迫,他便不用活的那么累,也可离那个他口里的牢笼远一分。不幸,则是他额娘这边,那些亲人,算起来亦是少之又少了,仅剩的那几个,此生怕是也难见。
提起索额图,太子脸色惨白,半晌才说:“果真还是阿菩最知道我。这么些日子以来,别人均以为我难过是因为失势,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说。”
舒伦看着他,不知说什么。
她会这样想,这样说,只因为他跟她说过,他不想要那个位置 ,只是命里逃不掉。而大阿哥,明珠一党要夺他的皇位,却不知他从未有多留恋那位置。
太子说:“一家人被革职抄家,可到底还有命在,远离了朝堂,未必不能过更好的日子。只是舅父,还有那两个表兄…”
说到此,他眼里便又起了泪意。
舒伦说:“索大人既然走了那一步,岂会料不到事情的后果,或许他不过不甘心,朝里斗了这许多年,没个结果,这才孤注一掷的。”
圣上处决索额图时,朝里传出些风声,说索额图在山东竟撺掇太子谋反,只是太子决计不肯附逆,这才没闹出大事。
这事是真是假,不确定,可正如胤禛如说,看圣上的反应,怕是有七分是真的。
索额图知道太子萌生退意,无意大位,这才集结自己所有的力量,最后一搏。
太子说:“他就是太执着了,才会如此结局。”
舒伦出了宫门,只看见小盛子在车旁候着,不见胤禛,便问了句:“爷还没出来?”
小盛子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半晌回道:“爷先回了,福晋可回去?”
舒伦也没在意,便上了车。
舒伦在绣垫上坐了,怔怔的想起刚刚太子落着泪,说的那些话,连带着便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些事。
那是她最后一次,在大佛寺约见他。
他们每次见面皆在大佛寺。
他只要方便出宫,便会在大佛寺旁的柿子树上挂一根红绳,她每日学琴回来,都会去大佛寺转上一圈,只要见到红绳,便知他会来。
可那一回,柿子树上的那根红绳,她盼了很久,也没见到。可她又进不了宫,唯一想到的法子,便是自己天天到柿子树上绑红绳,她一连绑了一月有余,才见到他。
他见了她,一把夺了她手里的绳,扔在地上,冷冷的说:“你好大的胆子。”
他身份尊贵,平日里温和,也不觉得什么,可现在,只轻轻一呵,却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舒伦才见他那一刻,只觉得委屈,他这一声,倒吓住了她,她惊得叫了声:“二哥哥。”
太子冷哼了一声,说:“我记得上回已跟你说明白了,皇父替我指了人,过不了几时,我便要成婚,我们不便再见。我当时好言跟你说,而你,似乎未将爷的话放在心上。”
舒伦看着他,似要将他看清楚一般,她的二哥哥从来都是仁和温润的,从未像现在这样,凌厉的像一把刀。
太子见她一直看着他,便斥责道:“难道你不知,直视主子,是大不敬之罪么。”
舒伦忙的低了头,她想不到,有一天,她的二哥哥也会在她面前称主子。
她咬着唇,很久才说:“我知道你要成婚的事儿,我…”说到此,她略略抬了头,看他,眼神里透着祈求,她说:“我只想与你在一处,便是做个侧妃,也成的。”
她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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