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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猎人自个的家。他除下弓箭和钢叉,问道:“男娃还是女娃?”
这妇人道:“是个女娃。”忽看见猎人怀中的襁褓,她不由奇道:“咦,你怀里抱的是什么?”
猎人道:“是我在山上捡的一个娃儿。”
妇人将婴儿抢过来,从头看到脚,不由又惊又喜地道:“这大雪天的竟会在山上捡到娃娃,还是个男娃儿!是老天爷可怜咱俩无儿无女才赐给咱俩的吧?哎呀,看他的样儿,八成饿得凶了,刚好徐家嫂子生产,我得赶紧将这娃儿送去喂喂才行!”说着,急急忙忙地出了门,还不忘回头对猎人道:“快些将汤弄好,徐嫂子这会儿身子弱得紧呢!”
猎人苦笑了一下,动手将两只雪鸡拔了毛,用滚水一烫,再切了几大块,把肠肚扔了,又用清水冲洗了一番,便丢进锅里炖了起来。
不多久功夫,猎人便闻到了诱人的香味,忙揭开锅放了少许清淡的味料进去,随即便用一个大钵子将汤盛了往外走去。他出门向右行,走得几十步便进了一家门口,里面一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忙迎上来道:“白大哥,你可来了,真辛苦你了!”说着,将猎人手上的钵接了过来自顾进房去了。
正堂坐着一位老先生,正抱着一个小婴儿逗着玩。一见猎人进来,他赶忙道:“秋山来了?快请坐,请坐!”
原来这猎人姓白名秋山,他到的这家的老先生姓徐名北州。方才那中年书生是徐北州老先生的儿子,大名东来。
徐东来的夫人张氏刚产下一个女娃儿,白秋山的夫人金氏此刻正陪着她。
徐东来进入内房,将汤喂张氏喝了。张氏看着怀中的婴儿笑道:“这男娃儿与我那女娃儿真正有缘,不如就让他们做一对儿吧?”
金氏哈哈笑道:“再好不过!再好不过!”
张氏看了一下装雪鸡汤的钵子,谢道:“真辛苦白大哥了,这么大雪天的还要上山去打这些雪鸡来。”
“哎!”金氏急道,“怎么说这些话,咱们这里只有咱两户人家,咱们不就是一家人吗,说客套话就太见外了!况且被秋山捡了个大胖小子回来,真是喜上加喜啊!”
张氏微笑道:“正是,正是。”又向一旁的徐东来道:“当家的,得给这两个娃儿取两个好名字才行。”
徐东来满面是笑容,连连道:“好!好!马上就取!马上就取!”说着,出了正堂来,对老先生和白秋山道:“爹,白大哥,咱们给孩子取个名吧。”
徐北州老先生捻须沉吟道:“不错,不错,是该取个名字了。”转首向窗外望去,只见窗外雪花仍飘个不停,他一拍大腿道:“有了!这女娃儿就叫雪花吧,再给她取个小名就叫腊妹子,如何?”
白秋山与徐东来连连道好,徐北州摇头晃脑又道:“那男娃儿,就叫皑皑吧……皑皑,嗯,一片雪白,清纯,洁雅,正与雪花相配,不错,不错!再给他取个小名,就叫天乐——古有白乐天,今有白天乐,好!好!就这么叫了!”
徐东来笑了起来,道:“爹,我看还不如叫‘夜里愁’吧,‘白天乐’,‘夜里愁’,哈哈!哈哈!”说着,三人都不由一阵开怀大笑,徐老先生怀里的女婴却大声哭了起来。
第二章 有缘得不死(1)
冬去春来,光阴似流水。转眼间两个小娃儿都已长成了十六、七岁的姑娘小伙了。这白皑皑并不像他的名字那般白净,反倒生得浓眉大眼、黑黑瘦瘦。徐雪花却出落得似她的名字一般洁白、水灵,性情温柔和善,关心体贴他人。
二人自打婴儿时便在一块,由一个娘喂大,小时候在一块追打嬉闹,这一长大反倒各自见了面都有些脸红了。
不管他们如何,两家大人很快就将他们成了亲。因为徐北州老先生的身子越发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