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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嫻笑著點點頭,此時也心情與丫環嗔怪調笑道:「瞧你那咋咋呼呼的樣子,可是一點不見往日綠茗姑娘的威風了。」
綠茗是靜嫻的貼身一等丫環,自小便被靜嫻生母挑出來仔細調/教過的,雖只比靜嫻大了四歲,但素日為人最是穩重妥帖,在下人也算是有地位的,此時也不過是一時高興過了才有些失態,聽了這話也馬上反應過來,即刻便想起了自己的職責,彎腰笑著對靜嫻說道:「是,奴婢這就去叫人把這好消息稟告老爺,再請太醫來看看,小姐熬了這一晚上,不如先去用些清粥,也順道避嫌,等收拾妥當了也便正好有了准信,可好?」
「嗯。」男女七歲不同席,十一歲的姑娘也確實該顧忌聲名,不見外男了,這道理靜嫻自然明白,當即點頭答應,等著綠茗為她整好了這一晚上有些褶皺的衣角,轉身進了隔壁自己的小院。
屋子裡已有小丫環備好了熱水用具,靜嫻洗漱著忽的想起了昨日綠茗的話,抬頭問道:「王嬤嬤那呢,這會怎樣了?」
「昨瞧著到是醒過來了,不過還是躺在床上,大夫說年紀大了還是得慢慢調養。」綠茗輕聲說著,語氣有些擔憂。
靜嫻低頭想想,便忽的記起了那系統里的元氣丹還剩著兩粒,從清樺那邊看出既這般有效,不如給嬤嬤送一粒去,這麼打算著便放下手巾說著:「我們去看看吧,也把樺兒燒退了的事告訴嬤嬤,讓她多少寬些心。」
「是。」綠茗答應著,等著靜嫻將自己打理好,方跟著她往王嬤嬤房間去了。
不過一日的功夫,本來還算硬朗的老人瞬間便憔悴許多,看見靜嫻後艱難的坐起身來,拉著她的手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遍,關懷之情溢於言表,半晌深深的一聲嘆息:「我的好姑娘,真是苦了你了!哥兒的燒是真的退下去了?」
「嗯,退了,已請了太醫再來看看,您莫太憂心,先養好自個身子才是!」靜嫻算被王嬤嬤一手帶大,也有自小的感情在,看見老人這番樣子,忙安慰著。
老人滿面的自責,拍著靜嫻的手開口:「還好好了,若哥兒真的出了什麼事,我這把老骨頭便是下去了又怎麼有臉見小姐!」
這小姐卻是指靜嫻的母親,王媽媽本是從靜嫻外祖家跟著過來的,有時順口便還是會稱靜嫻母親為小姐,而非正式的夫人。靜嫻對此自也知道的,聽了這話這話也猛想起了亡去的母親,也是一陣傷心,卻是低頭未語。
王嬤嬤瞧著靜嫻的樣子,轉頭看看卻打發了門口的小丫頭出去,讓綠茗關上了門,對靜嫻很是嚴肅的問道:「姑娘,哥兒落水這事你是不是和老爺說了你疑心是夫人?」
靜嫻一愣,點了點頭,面帶落寞。
「我的傻姑娘喲!」王嬤嬤有些無奈:「你這不是逼著老爺和你們姐弟離心呢!」
「這麼擺在明面上的事,爹爹就是不信!」靜嫻提起這事依然滿是不解委屈,憤憤不平的看著老人開口,說著又有些難過:「好在樺兒沒事,若弟弟真的……」
「若哥兒真的就這麼去了,也就是一場意外,至多發賣幾個下人,候爺也不會將現夫人怎樣,現在夫人肚裡孩子說不得就是我侯府下一任的永安候!便是姑娘你日後也得看著她們母子的臉色過日子!」王嬤嬤面色平靜,近乎殘酷的將她未說完的話接了下去。
「嬤嬤!」靜嫻猛地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王嬤嬤。
王嬤嬤瞧著自己面前從個肉團般的奶娃一手帶大的女童,便再也硬不下心來,伸手摸了摸她頭上圓圓的髮髻:「不愧是母女,姑娘,你的性子真和小姐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太直。」
靜嫻靜靜的看著她,仔細聽著。
「當日在府里,小姐就沒少吃這位庶出妹妹的暗虧,長女嫡出,父母寵著,下人敬著,小姐把自己當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