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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泐。
耶律泐招架闪躲间冲陆日休轻喝道:“你使剑的,我不跟你打……”
皮归蒙边一阵猛攻,边唱道:“我兄弟二人从不落单哪……”陆日休随即唱道:“我陆鲁望的剑法就是‘贱人剑’啊……”皮归蒙复又唱道:“且让你尝尝我皮袭美的‘狂徒刀’呀……”
看皮归蒙的刀法,虽似狂乱无章,实则却挥划着他口中唱出的每一个字,刀势霸道凶狠,且又沉稳泼辣,专攻耶律泐的头、胸、腹等要害。陆日休则一副卑颜奴态,长剑似懒洋洋地探出,中途却又突地变得疾如惊蛇,连连刺向耶律泐的两臂、双腿和下阴,剑招仍似划着大字,和着他口中所唱。
耶律泐身形一阵狼狈,衣裤已有好几处被划破,微微惊怒中不由轻叱一声道:“好,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刀法!”话声中,刀已出鞘,身子自左向右不停地疾快旋转,那刀不绝地划着圆圈,似无数个大光环,又交织成无数张寒冰巨网,中间仿佛没有一丝空隙,“哧哧哧哧”地罩向皮归蒙!
皮归蒙连连退后,陆日休长剑的攻势也不由一滞。
刀剑齐招架,却仍挡不住那无穷无尽铺天盖地而来的张张巨网!一声闷哼中,皮归蒙已然身首异处倒在了台面上!
陆日休呆呆地瞪着皮归蒙的尸身,手上的长剑无力地跌落台面,整个人仿佛已麻木了——这二人自打出娘胎后边如同各自的影子般时时刻刻在一起,连上茅厕都是结伴而去,更都不曾娶妻成家,各自的父母早亡后都没有了一个亲人,两个人便如同一个人一般,此刻其中一人已去,另一人便仿佛没了影子、没了心。
耶律泐已收起刀,对陆日休道:“你不是用刀的,我不杀你。”
陆日休仍是一动不动,台下已有两条人影飞掠上来,正是萧王天与常云羽二人。
常云羽叫声:“四哥不必如此!”叫声中,左手提了皮归蒙的人头,左腋将皮归蒙的无头尸身夹住,右手携了陆日休向台下掠去,空中一边对萧王天沉声道:“大哥多加小心!”
耶律泐眼神一亮,紧盯着萧王天沉声道:“阁下就是‘绝寰刀圣’萧王天么?”
萧王天将手中的长刀刀柄拄在台面上,亦沉声道:“正是!”
耶律泐连连点头道:“好!好!阁下为何早不出来,却要叫你的兄弟来送死,莫非是想看清楚我的刀法么?你若果真能破得了我的刀法,眼下就可以为你的兄弟报仇雪恨了……”
耶律泐一边躲闪退避,一边道:“阁下刀沉力猛,收势变招极快,只可惜每攻出一刀后仍有间隙……”
萧王天面色如铁,长刀直伸连旋,抖颤斜砍,梭蹿直探,似秋风扫落叶般一路向耶律泐绞去!
耶律泐被逼得连连退后了数十步,蓦然间大喝一声道:“好,看我的!”喝声中人已冲天拔起丈余高,刀已出鞘,空中似飞天陀螺般不住疾旋,那无数张寒光巨网接踵巨浪般罩向了萧王天!
萧王天退后间长刀不断地疾斩,撕破了一张又一张的巨网,却仍有数张巨网缓缓地向他逼近,近得两丈、一丈、五尺、四尺、三尺、两尺、一尺……眼见就要挨到了他的身上,瞬息间便会将吞没!
不容细想,他狠狠一咬牙,身子一阵剧抖,衣袍忽地急剧地鼓胀了起来,口中“呔”地一声大喝,长刀横向耶律泐拦腰斩了过去——这一刀,快得几乎没有影儿、没有风声、没有过程、没有距离!
耶律泐一声惊呼,刀网突地消失,他人已向后斜落在了台上,大半个腰身不停地往外直冒鲜血!
萧王天的胸口已多了一把刀柄,正是耶律泐的金刀!他全身的衣袍四分五裂,嘴角不停地渗着乌血,剧烈地咳嗽着道:“我的刀法虽不如你,但你却也休想挡得住我‘洞元真气’的全力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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