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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日子,他的手卻涼得嚇人。
斐然這個狀態自然令人擔心,但李鉞卻一句話都沒有說,態度溫柔卻強硬地將他從車上拉了下來,拉著那個拳頭就一路進了墓園。
等走到墓園的一個角落,兩個新立起來的墓碑看起來閃閃發亮,一個上面刻著字,一個還是一片空白。有字的墓碑上面豎著刻下了如下字跡:
慈
母父
任斐
巧聲
之
墓
墓碑的右邊刻著生卒日期,左邊卻只刻了一個&ldo;子,二零二五年秋分敬立&rdo;,並沒有像其他墓碑一樣寫清楚兒子的姓名。
李鉞將下車時帶著的一束白菊放在了刻字的墓碑前,沉默了一會輕聲道:&ldo;旁邊這個空白墓碑,我已經買下來了。等咱們百年後,我會讓李家的小輩將斐然葬在這裡。至於莫離的骨灰,我已經從鄭秋同給你買的墓地里起了出來,送到了巴哈馬的小島上,現在暫時放在壁爐上保存。等我死了,讓他們把咱倆合葬在小島上,再栽兩棵樹做標記。這樣就算李家後人不爭氣,把小島賣了,咱倆也不怕被人把墓給刨了。&rdo;
&ldo;你不要覺得對不起他們,這事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說起來,我才是更對不起他們的人,如果不是我,斐然也不會鬧自殺。以後每年清明,我陪你來給他們掃墓道歉,好嗎?&rdo;
斐然木木地轉頭看著李鉞,看了好久好久,直到眼淚模糊了視線,他才輕聲說了一個字:&ldo;好。&rdo;那緊緊拽著的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被李鉞牽在手心裡,軟軟地,就好像眼前這個男人正牽著他的心,那麼溫柔而又溫暖。
回家的路上,斐然給李鉞講起了前世的事,十歲時父母意外身亡,十八歲北漂當群演,以及長達二十年的龍套生涯。不過他並沒有賣慘,那些悲慘的往事被一筆帶過,斐然說的都是他人生經歷中為數不多的能夠拿出來炫耀的事。
八歲時曾經趁父母不注意,把家裡那輛小客車開出了幾米遠,被爸爸打了一頓屁股,但事後卻逢人就說自己兒子聰明有天賦;福利院的孩子上學都是靠資助,九年義務教育後想繼續深造很難,名額有限全部靠搶,他卻憑著全市第九名的成績上了山城最好的高中;跑龍套的時候因為和來自四面八方的人混得多了,學會了許多地方方言,原本只是說著好玩,卻沒想到憑藉這個也得到了不少機會,到現在他張口就能說四、五種方言不過好像沒什麼機會能用上就是了……
斐然在說的時候,李鉞便靜靜地聽著,一手開車,一手拉著斐然的手,唇角一直掛著微笑。等到一個紅燈停下時,李鉞探頭吻住了斐然的嘴唇,將那些因為不安而滔滔不絕的話都堵住了。幾秒鐘後,李鉞看著又濕了眼眶的斐然,輕聲道:&ldo;過兩天咱們去一趟山城吧,我想看看你長大的地方。&rdo;
斐然又哭又笑道:&ldo;……我才不去,我現在吃不了辣,回去太受罪。&rdo;
李鉞將他攬進懷裡,吻了吻他的頭髮:&ldo;沒事,我會給你準備白開水的。&rdo;
斐然將眼淚都擦在了李鉞十幾萬的西裝上,悶悶地點了點頭。等到車再次開動的時候,他看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輕聲道:&ldo;李鉞,遇見你,我三生有幸。&rdo;
李鉞笑了:&ldo;彼此彼此,餘生還要請你多多關照。&rdo;
儘管想得很美好,可李鉞和斐然的山城游還是慘遭滑鐵盧。就在他們做好了所有的準備,預定出發的前一天,丁贊著急忙慌的上了門,把手上的一個劇本拍得啪啪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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