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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泱,就站在離輕歡五步遠的地方,卻連看都不敢看她。
疏雨開心極了,環顧四周見沒人看她,悄悄拉過雲棠的脖子在雲棠唇上啵得親了一口,額頭抵著雲棠的額頭,撒嬌著說:「雲棠姐姐,煙火下是可以許願的哦。」
雲棠捏了捏疏雨的臉蛋,笑得寵溺:「膽子還挺大,到底還是個小孩,信這種鬼話。」
「我才不是小孩!」疏雨的臉被雲棠扯得變形,「反正我要許。我的願望是,你以後能夠嫁給我。或者,穿上男裝,跟我回皇城,做我的駙馬。」
「又開始瞎說。」雲棠輕輕推了推疏雨的額頭。
「雲棠姐姐,你必須也許,而且許的願必須是,要和我在一起白頭到老!」
「我不要。」雲棠笑著拒絕。
疏雨的臉頓時苦皺起來,嗓子都裝模作樣帶了哭腔:「說嘛,你說嘛。」
「就不說。」
疏雨眉毛皺得緊緊的,苦惱地扭過臉。
雲棠淺淺笑著,默默拉過疏雨的手,食指在上面慢慢輕輕寫下幾個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疏雨笑得酒窩深陷,對上雲棠溫柔的目光,將雲棠與她十指相扣的手舉到唇邊,在上面落下細細密密的吻。
煙火仍在不停高竄,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人們卻都還不覺得疲乏,只顧著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麗煙火。
輕歡這時漸漸轉醒,迷糊間發現自己居然一直躺在驚滸的懷裡,驚得她身體狠狠一震。
驚滸微微垂頭,微笑著:「輕歡?醒了啊,正巧,你看天上。」
輕歡連忙從驚滸懷裡起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用目光搜尋著南泱的身影。
南泱就在離她不遠處站著,面色淡然地微抬著頭看天空,側臉到修長脖頸的弧線漂亮利落,透著絲絲清冷。她握著燈籠把的手攥的很緊,可見突出的青白骨節。
輕歡咬住唇,不顧身後驚滸的注視,兀自慢慢走向南泱。
「師父……師父……」輕歡安靜地一遍又一遍做著那口型,卻一句都不敢叫出口。
南泱感受到輕歡在看她。但她不敢轉頭去看輕歡。
就近在咫尺。
但不能。
輕歡看著南泱,南泱看著天空,就這樣,一直僵持到了全部煙火放完。
南泱垂下頭,沉默著提著燈籠離開。
她路過輕歡時,輕歡抬手拉住了她。南泱皺了皺眉。
輕歡苦笑一下,是有什麼東西,再也回不去了吧。她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紙袋,放進南泱手裡,一句話也不說,黯然地鬆開南泱轉身先離開。她覺得胸口像被凌遲,揪緊了的疼。
南泱握著那莫名其妙的袋子,也不在眾人面前拆開,只是拿在手裡,一路帶回了自己的寢宮。
等到周圍沒人後,南泱才有些顫抖地打開紙袋。
裡面是滿滿一袋子的乾果蜜餞。
旁邊,還放了一根糖葫蘆。
世上能有多少人,了解到她嗜甜的偏好。又有多少人,能這般細心牽掛著她。
南泱忽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她活了一百多年,鮮有這樣,想要流淚的衝動。
年後,一切似乎都回歸了平靜。
輕歡和疏雨回了鴻飛閣,喻修和容懷也帶著各自的徒弟回了各自的宮閣。邊子趁隨即便被派下山執行任務,一時間榮枯閣又冷冷清清。過年留下所有的痕跡,都被侍人們乾乾淨淨地打掃,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三個月後,就是試劍大會。
北罰的試劍大會十年一次,全部弟子都要參加。所有弟子被分成不同的小組,一組一組進行比試,勝出的再組成一組,再次比試,如此往復。最終勝出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