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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忠永揉著太陽穴,可想回敬老娘一句,那要是年後,南家表哥就是不允春兒為媳,那耳光才是打的啪啪響,許家的臉面才更丟的滿大街都是……許忠永深呼吸一次,耐了耐脾氣道:「母親,天下這麼大,又不是只有京城這一塊地界,可以將春兒嫁到別的地方去……」
說著說著就又怒了,破口罵道:「都是艾氏這個蠢婦,總是自以為是的自作聰明,她若給春兒好好議親,何必鬧到這般田地……」
罵完了媳婦,許忠永再厲聲喝斥女兒:「不長臉的東西,你還傻跪著什麼,還不起來跟我回府!以後沒我的允許,你不許再踏出府門一步!」
怒氣沖沖的許忠永,罵罵咧咧地領走了老母和閨女,南瑾則一臉平靜地拍屁股走人,離開之前,南瑾淡淡道:「母親若有閒暇精力,不妨多關心關心大嫂。」
如今的林氏,頗有些病入膏肓的徵兆,入冬之後,已徹底跌進藥罐子裡頭,她共育四女一子,長女和次女命單福薄,挨著個的先她撒手離去,已成婚一年的第三女,兩次幸運的懷上孩子,又兩次邪門的沒了孩子,幼女小小年紀就毀了容顏,如今還被關著禁閉,幼子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愁上加愁的林氏,整日躺在床上哀聲嘆氣,張口閉口就是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許家的人再也沒來過南家,噢,不對,許老夫人又獨身來過幾次,又次次都被黑著臉的兒子接走。
只要許老夫人一登門,不論耍使啥新鮮花樣,南瑾就萬年不變的一招,雲淡風輕地派人去找許忠永,每次都要告假離衙處理家事的許忠永快瘋了,男人雖不如女人嘴碎,到底也是長了嘴的,衙門裡的同僚已數度玩笑他,家裡後院的火還沒撲滅,老娘又三天兩頭給他在外頭放火,暴怒的許忠永不能拿糊塗老娘撒氣,於是據說,罪魁禍首之源的艾氏,被許家表叔狠狠胖揍了一頓,起碼兩個月的時間沒法見人,許苗春則被許家表叔一把鎖禁閉在了屋裡。
十一月初的時候,許家送來喜帖,許苗春會在臘月初,嫁到許家祖籍平陽府,時間訂的不早不晚,剛巧能趕在年頭成完婚,南瑾臉色平靜地收了,表示會去。
許家那頭消停了,南瑾繼續無事一身輕的孝順娘陪媳婦逗女兒教學生,日子過的好不鬆快,待至十一月末的時候,谷紹華的安大舅舅來訪,言明谷紹華生辰將近,安外祖母也挺想念外孫孫,想接他回安府一敘。
揣著書來見安大舅舅的谷紹華,只道了幾句話:「大舅舅,我現在忙著讀書,生辰就留到下一年再一起過吧,你幫我帶話給外祖母,讓她多注意身體,我過年就回去看她,我和南屏還有功課要討論,就先回去了,舅舅慢走,外甥我就不送您了。」
然後,谷紹華一手持書,一手抓頭皮,走了。
安大老爺腦袋有點懵,才倆月不見,這十分愛玩的小子,竟然變成書蟲了!對此難以置信的情景,谷紹華的兩個小廝來歡和來喜,解釋得逸興橫飛,外加唾沫四濺。
來喜嘴裡連珠炮似說道:「大舅老爺,咱們少爺跟瘋了似的讀書,也不睡懶覺了,也不嚷嚷著出去玩了,也不打趣逗玩奴才了,只知道一門心思的念書!」
來歡嘴裡也跟連弩射箭似嗖嗖嗖:「咱們少爺卯初就起床,每晚還要頭懸樑讀到深夜,奴才催他去睡覺,他還嫌奴才多嘴多舌,奴才不管給他洗腳還是梳頭,少爺都手不離書眼不離字,就跟入魔了一樣!」
安大舅舅略蹙眉,道:「那少爺身體可吃得消?沒有累著吧。」
來歡繼續嗖嗖嗖放箭:「大舅老爺放心,南老爺安排很是妥當,何時晨起,何時晚睡,何時吃飯,何時散步,都有固定時辰,少爺有時想多念會書,康媽媽就會直接沒收書本!」
安大舅舅略擔憂地問道:「南老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