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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見溫氏與南姍額頭均微有汗意,遞出手中的白絹團扇,笑盈盈道:「閨女都愛纏著娘,我那小丫頭也是,給,二夫人,快給孩子扇扇,別熱壞了,到頭來,真正心疼的,只有咱們這些做娘的。」
南老夫人與林氏快被吳氏氣死,對著她倆,那叫一個言辭犀利咄咄逼人,見了溫氏,反倒笑眯眯樂呵呵的嘮家常。
溫氏接了扇子,很客氣地道一句:「多謝。」
伏在溫氏懷裡的南姍,突然軟軟嫩嫩地冒出倆字兒:「都些……」
雖然發音不太清晰,卻把吳氏唬了一大跳,不由掩唇笑贊道:「喲,這么小的丫頭,都知道說謝謝啦,可真是乖巧聰明。」
溫氏輕輕打起團扇,給南姍扇著小涼風,笑道:「哪裡,只不過她現在正學說話,聽到大人說的短詞,總愛跟著說兩句兒罷了。」
吳氏重新睨向南老夫人與林氏,目露鄙夷之色,冷笑道:「才過周歲的小妹妹,都懂事地知道說謝謝,五弟妹都十六歲的大人了,還如此不懂事,昨天才嫁到我們趙家,還沒到明天回門的日子呢,竟自個跑回了娘家,你們南家可真是好教養啊。」
南老夫人與林氏羞紅著臉,只能沉默地無言以對,溫氏只知表面結果,卻不知具體情況,當下開口道:「趙夫人,我這還雲裡霧裡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於是,吳氏又血淋淋揭了一回南嫻的傷疤,南老夫人與林氏又羞憤欲死地丟了一次臉面。
……
事情是這樣的。
新郎官趙柏泓與新娘南嫻,拜了天地父母,飲下合卺酒,在龍鳳紅燭的映照下,予新婚洞房中行了周公之禮,當晚的滋味,新郎官是否享受到愉悅,只有當事人知道,但是第二天,令新郎官很不愉悅的事情出現了,新娘子沒……落紅。
古時候,新婚之夜的落紅,代表一個女子的貞潔,洞房了卻沒落紅,會被視為不貞,於是,新郎官出離憤怒了,一大清早地就狠狠摔了新婚夫人的房門,由先前的通房丫頭服侍著穿衣洗漱。
南嫻確實是清白的女兒身,她也不知為啥沒落紅,委屈地哭了一場後,趕忙由著陪嫁丫鬟收拾妝容,去給婆婆威遠伯夫人敬茶,威遠伯夫人本就對這樁婚事,有了不滿之意,又加之兒媳婦沒落紅,幾乎是黑著臉接了新媳婦敬的茶。
婆婆想為難兒媳婦,那是招手即來,抿了一口茶的威遠伯夫人,在南嫻捧手接茶碗時,手一傾斜之間,溫熱的茶水已灑在南嫻手心,南嫻從未被熱水燙過,驚慌失措下手腕一抖,便打翻了威遠伯夫人遞迴的……茶碗,更是濺了威遠伯夫人一衣衫的茶水。
威遠伯夫人黑糊糊著臉,當場摔臉走人,南嫻的幾個嫂嫂嗤笑不止地說風涼話,新郎官早上才丟了一回臉,給母親敬茶時又丟了次臉,又氣呼呼地摔臉走了。
直把南嫻窘得無地自容,嚶嚶哭泣。
跟隨南嫻陪嫁的老媽媽,勸了南嫻好半天,南嫻才振作精神,去給威遠伯夫人賠罪,順帶著站規矩,自然,站規矩的過程中,又被威遠伯夫人挑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南嫻從未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這與她想像中的婚後生活,完全是天壤之別,好不容易伺候婆婆用完午飯,服侍她歇下,南嫻餓著肚子,身心俱疲地回到院裡,卻聽到新婚丈夫在與通房丫頭尋歡,心裡極度傷心氣憤之下,南嫻破門而入,卻被丈夫冷言冷語嘲諷她不貞,並且就在她面前……與別的女人行艷香之事,南嫻當時就崩潰了,腦袋裡就只有一個想法,找娘。
然後,陪嫁的老媽媽和丫鬟,怎麼勸南嫻都沒用,南嫻真的不管不顧地……回來找林氏了。
☆、第20章 苦命的林氏
吳氏淺呷一口香茗,面帶譏諷之色,慢條斯理道:「新婚之夜,新娘子沒有落紅,這往重了說,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