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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車廂內,南瑾懷裡抱著胖閨女,與溫氏說話:「姍姍今日可有哭鬧?」
溫氏笑了笑,柔聲道:「中間哭了一次鼻子,被我帶到戲堂子,玩了一會後,又開始打瞌睡,不過,你看她,現在又精神了呢。」
南瑾伸手,勾了勾南姍的鼻子,逗弄道:「姍姍,叫爹爹……」
南姍咧嘴一笑,故裝聽不懂,甜甜喊一聲:「大哥哥……」
溫氏輕咳一聲,掩唇輕笑道:「老爺素日公事忙,見姍姍的時候,她大多都睡著,見屏兒的時間比較多些,和屏兒很是親近,常常念叨大哥哥呢。」
南瑾「噢」了一聲,再點一點南姍的鼻子,不厭其煩道:「姍姍,叫爹爹……」
南姍很傲嬌地與南瑾作對,再道:「大哥哥……」
然後,南瑾一句廢話都不說,堅持不懈地訓練南姍喊了一路的爹爹,深深地培養了一把父女感情,南姍掩面,面癱爹,我以後再也不調皮了,你讓我喊爹,我絕對不叫娘、不對,不叫哥了。
……
歸至南府,南瑾攜出門的一行人,去給南老夫人請安。
進得門內,南老夫人歪在臨窗的炕上,逗弄寶貝小孫子南毅玩,炕沿邊上還伏著一個六歲的小女娃,她是南珏的第八女南嬈,括弧補充,南嬈是嫡出,炕下頭還站了好多丫鬟婆子,靜靜垂首待命。
南瑾夫婦、二房四兄弟、以及大房的三個庶女,依次向南老夫人行禮問安,至於南姍,嘿嘿,由於被南瑾深深訓練了一把,下車後,南姍駕輕就熟地喊:「爹爹,抱……抱抱……」
所以,南瑾不假僕婦之手,親自抱了一路,並摟著南姍行禮。
對兒子此溺女之舉,南老夫人哼了一哼,不過是個丫頭片子,整天跟揣著寶貝疙瘩似的摟著,也不怕惹下人笑話,南老夫人掀了掀眼皮,語氣淡淡:「回來了?」
南瑾規規矩矩答道:「是,母親。」頓了一頓,問道:「母親今日精神可好?」
有孫子和孫女陪著,南老夫人心情本來挺不錯,但她一看到二房這一家子,胸口就有一股悶氣堵得慌,拉著沒啥表情的臉,道:「人老了,還不天天都是一個樣。」
南瑾只恭恭敬敬道一句:「母親多保重身子。」
南老夫人忍不住憋氣,若是長子的話,鐵定是一大通噓寒問暖,若是幼子的話,必定會嬉皮笑臉逗她開懷,獨獨這個次子,讓他多說幾句話兒,難得跟從他嘴裡摳金子似的,瞟一眼三個面有喜意的庶孫女兒,心頭一動,懶聲問溫氏:「二媳婦,三個丫頭跟著你去賀壽,可有添什麼麻煩?」
溫氏離座,欠了欠身,聲音平靜無波,道:「回母親,三個侄女都很乖巧伶俐,不曾有失南家禮教。」
也頓了一頓,才接著道:「母親,大哥托媳婦幫襯的事兒,有了一點兒眉目,壽筵中,豫國公夫人對兒媳說了幾句話,說那令國公世子夫人近來正擇兒媳婦,剛好看到咱們家的姑娘,順口誇了句挺不錯。」
聞言,南瑾雖仍面無表情,被他抱在懷裡的南姍,卻清晰地看到南瑾眉心微緊,至於其他人,那臉色可就精彩多啦,南娥、南娟和南妍自不用提,個個臉頰飛紅,羞態十足,南姍心裡暗暗同情,她們還沒想到,那什麼令國公家只挑一個媳婦,可不是三個哇,並且,溫氏說的是有一點兒眉目,並非確定看中你們了好麼,六歲的南嬈表情最奇怪,清麗的小臉上,又是鄙夷又是羨慕,最後輕哼了一聲,又別過頭去看她幼弟。
南老夫人眉梢微挑,倒還老神淡定,問道:「那後生是何條件,可有言明說咱家哪個姑娘不錯?」
南娥、南娟和南妍回過味來,彼此互看間,眼神一陣噼里啪啦亂閃。
溫氏語調平緩,慢慢道:「席間應酬忙碌,豫國公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