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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姍明眸清澈,稚音清靈道:「爹爹,我就是很奇怪,景福為什麼能和風箏一樣,飛得那麼高,我卻不能呢?爹爹,你能麼?」
不能飛的南瑾只能:「……」
☆、第44章 蝴蝶效應有點長(二)
水光瀲灩,晴澈方好。
南瑾命人將畫舫開到秋月湖心,遠離有絲竹管弦聲的畫舫,到了耳根清淨之地,南瑾盤膝坐在艙外船板,神態悠閒地在釣魚,南姍挨坐在旁邊,小身板挺拔的跟念經的小尼姑似,端正的一絲不苟,臀下穩當地坐著厚軟的錦墊,脖子上頭的小腦袋瓜卻搖晃個不停,跟著老爹學背書,稚音朗朗道:「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
南瑾的衣袍在風中輕微掠動,再道:「晉陶淵明獨愛菊。」
南姍搖頭晃腦地跟著念:「晉陶淵明獨愛菊。」
……
「……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蓮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南姍背得滑溜似水,娓娓而流,南瑾正聽得津津有味,滿意無比,突聽南姍畫風一轉,語調一彎,變成軟軟甜甜的撒嬌聲:「爹爹,我嗓子又幹了,想喝水。」
南瑾輕輕嘆氣,擺手吩咐:「秋菊,水。」
南姍接過秋菊遞來的蜂蜜水,頗注重小淑女儀態,小口小口地喝著,她要是鼓著臉頰大口灌水,南瑾會訓她『你在小牛喝水麼?』,南姍曾神色迷惑地辯解『我不是小牛。』,南瑾哼哼道『飲態不淑是為牛。』,南姍被灌輸了吃喝之態若不雅,就是一頭小野牛的理念,南姍頓時給南瑾跪了,小盆友當然都喜歡爹娘叫她小寶貝,哪是什么小野牛啊,於是,南姍憤慨改之。
南姍若吃東西時稍有風捲殘雲之態,南瑾又訓她『你在牛嚼牡丹麼?』,南姍鼓著嘴巴駁老爹『我吃的是桂花糕,不是牡丹花糕。』,南瑾便繃著臉改口『你在牛嚼桂花麼?』,南姍眨眨眼睛,好奇心旺盛『爹爹,牛不是吃草麼,它也吃花的麼?』,南瑾眉頭微鎖,眼神閃爍,約摸在想怎麼回答,南姍又笑眯眯道『爹爹,你可以帶我去看牛吃花麼?』,南瑾被幼女纏的不行,就帶她去觀察牛,結果是,牛不僅吃草,對野花也挺鍾愛,也不知牛到底吃不吃花的南瑾,心裡暗吁了一口氣,卻見幼女捧出幾隻新摘的牡丹花,興奮著說『爹爹,我想餵牛吃牡丹!』,看到如此古靈精怪的閨女,南瑾略頭疼。
喝罷水潤完嗓子的南姍,心裡感慨道,背書不僅是一項腦力活動,還是一件很廢嗓子的活動,小盆友們,保護嗓子,要從童年做起喲,南姍拍拍小胸口,裝模作樣咳咳兩聲,對南瑾道:「爹爹,我不渴了,我繼續接著背……咦,我剛才背到哪裡了?」
南瑾輕瞥閨女一眼,道:「小小年紀,記性竟如此不好,罷了,從頭再開始背一遍。」
南姍心裡偷偷撇嘴,她小小年紀,記性太好才見鬼,那是天才神童的表現,她只要做個聰明的兒童就好,再度搖頭晃腦道:「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蕃。晉陶淵明……香遠益清,亭亭淨植……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蓮之愛,同予者何人?牡丹之愛,宜乎眾矣!」
流利背誦下來的南姍,一聲歡呼:「爹爹,我已經背會了,是不是可以玩了!」
南瑾繼續悠然自得釣魚,語態閒適:「嗯,不許在船上亂跑,若是渴了餓了,就讓春桃秋菊,給你拿吃的喝的。」
南姍趴到裝魚的水桶邊,三條小魚在桶里游來游去,南姍仰著小臉看老爹:「爹爹,魚都這么小,才能燉出來幾碗魚湯啊,爹爹,你怎麼不多釣幾條大胖魚呢?」
收穫不豐的南瑾嘴角一抽,才悠哉悠哉道:「姍姍,爹爹今天釣的魚,是給你養著玩的,不是吃的。」
騙人!南姍揪著彎彎的眉頭,撥拉著自個的腦門,眼神純潔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