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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陳玉雙早已撥響另一個電話：&ldo;她膽子是個小的，你也別嚇她，隨便給她透露幾個不太好的下場就行！&rdo;

&ldo;陳姐放心。&rdo;汪歡慢悠悠拉好睡裙拉鏈這才出了房間。

客廳里，那小姑娘正握著手機繼續打著電話。

汪歡點了一根煙，她吸了一口，微微吐出，煙霧繚繞得讓星空看不清女人取笑她的表情。

汪歡將香菸放在指尖，輕巧道：&ldo;小姑娘，你難道想報警？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你簽的是正規的合同，盛世也是出名的納稅大戶，你該知道官商一家的道理吧。&rdo;

星空臉色瞬間白了，她一下子想起她之前猜測的那樣，突然被送進監獄。

可是‐‐進了監獄，也總好過和陌生人那樣……

汪歡又吸了一口，吐出煙霧：&ldo;對了，你想知道我們住的房子是什麼等級嗎？&rdo;

說著，她煞有其事地一把拉著星空出了房間，星空被拉著坐電梯到了下面一層。

女人隨手敲開一扇門，房門打開，裡面擠擠攘攘地放著四個架子床，是上床下床的八人間。

&ldo;我們是公子哥的消遣，他們和有些男人比起來，素質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我們還好，可以跟他們走，也可以直接拒絕。但是她們‐‐才是真正用身體服務的。&rdo;

她指了指其中一個女人：&ldo;喏，她是我之前的室友，大學生，又想要錢，又不想付出，還想搜集些奇形怪狀的證據交給警察？結果去局裡呆了一陣兒，回來又被□□了一頓，現在到這裡來了，每天接待幾個客人，銀貨兩訖，簡直完美！&rdo;

她幾句話描繪出的不是完美，是恐懼和絕望。

星空慢慢咬緊嘴唇。連警察都……

她難道‐‐不能離開這裡了嗎？

那個女人面容秀麗，年紀也是二十多歲，此時正蜷在床鋪上嗑著瓜子看電視，她聽到女人的話不由抬頭橫了她們一眼。當看到星空的臉時，嗤笑道：&ldo;怎麼，陳姐看人的眼光越來越差了，這種貨色，會有公子哥喜歡嗎？&rdo;

那個女人又冷笑道：&ldo;哦！差點忘了，陳姐最會化腐朽為神奇了！&rdo;

星空怔然。

兩人回了公寓。

女人瞥了眼轉身進了房間的女孩兒。

說真的，她倒是佩服起這小姑娘了，剛才她又舉了個那女人被男人如何折磨過的噁心例子。

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沒有哭啊鬧啊什麼的！反而看不出神情地問了她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ldo;小姐，我很難看嗎？&rdo;

她抱臂掃視：&ldo;平心而論，臉色蠟黃，黑瘦沒光澤，兩眼無神，是丟在人堆里找不出來的那種，不過‐‐

俗話說得好：美人在骨不在皮，你上了妝絕對是另一番模樣。&rdo;

汪歡不知道，這一句話，像是給站在萬丈懸崖的她一條活下去理由。

星空進了房間，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似地打開罐頭，她連吃了幾塊香蕉片，香甜的香蕉片在嘴裡慢慢化開，等到臉上過敏發紅，她才停了下來。

她照照鏡子，鏡子裡是一張白皙光滑泛著細碎紅點的臉，可是在他們眼裡，原來自己是黑瘦蠟黃的模樣。

難怪陳玉雙一直有些心急於她過敏不退，原來上了妝，她就不再是單純給客人送酒水的服務員了。

她唯一的自保手段，就是讓自己不斷過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