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2/4 页)

周的人便俱都仰起了臉，看天上悠悠浮著的美麗蝴蝶形狀的風箏，俱都新奇。沒有人注意到從渭河上首走來的一行人。

風忽然勁了起來，吹斷了線，在眾人的嘆息聲，蝴蝶風箏悠悠蕩蕩的向河上游漂去，一個倒栽蔥，墜在了灰衣人足下。

劉初興奮的丟下了線軸，奔過來，膩聲叫喚，&ldo;哥哥。&rdo;

眾人盡皆跪拜，道，&ldo;參見皇上。&rdo;

劉徹神色淡淡，道，&ldo;起吧。&rdo;投向阿嬌和劉陵的目光，意味深長。

館陶大長公主含笑道，&ldo;皇上怎麼來了？&rdo;

劉徹亦微笑，&ldo;祭祀完畢，朕念著姑姑了，所以過來看看。&rdo;

東方朔拾起腳下的風箏，反覆翻看，贊道，&ldo;果然精妙。&rdo;

劉陵和阿嬌對視一眼，嫣然道，&ldo;雕蟲小計，先生謬讚了。&rdo;

……

雖然年歲日長，劉徹骨子裡亦還是愛喧騰熱鬧的少年。此時，他擁著阿嬌，對著面前的盂盆問道，&ldo;眾卿可否猜一猜盂盆內覆為何物？&rdo;

阿嬌微微皺眉，不著痕跡想退遠一些，卻聽得劉徹冷哼一聲，覆在她腰間的手更緊了。她無奈嘆息，心道，好吧。總是在可以容忍的限度里。

盂盆里傳來咄咄聲，顯是活物。眾人猜了一回，俱不中。

&ldo;大約是蛇吧。&rdo;董偃含笑道。卻見劉徹搖頭，道，&ldo;雖不中，但也差不了多少。&rdo;

東方朔上前一步，搖首道，&ldo;是龍無角；是蛇有腳，非壁虎便為四腳蛇！&rdo;

劉徹便含笑，道，&ldo;還是東方朔對了。&rdo;吩咐下去，賞東方朔十疋緞子。又猜，東方朔俱能中。

劉初便拍手贊道，&ldo;東方先生果然聰明。難怪哥哥總是尊敬先生。&rdo;

一旁，董偃便不服氣，道，&ldo;東方先生如是聰慧，偃出一謎，先生不妨猜猜。&rdo;

&ldo;令壺齟，老柏塗，伊優亞，狋吽牙。&rdo;

東方朔素來看不慣董偃與皇上鬥雞走狗，遊獵踢球，作勢思考片刻，便含笑道，&ldo;令者，命令。壺者，盛物器具；齟，牙齒不整齊；老，是人們對他的敬重；柏為鬼廷；塗是慢慢浸濕的路；伊優亞，是說話不定；狋吽牙，那不是兩隻狗在爭鬥麼。&rdo;

眾人便嘆服，劉陵低了頭，便想尋個難題難一難他。卻見阿嬌搖了搖首，無聲無息道，算了。

到了晚的時候，張湯派人來稟告，道長安城內發現了劉堂的蹤跡。劉徹神情便一肅，迴轉未央宮，處理此事去了。

陳阿嬌又和劉陵說了些閒話。將那日在宣室殿為難東方朔的事情細細說了。

&ldo;那這個東方朔，果然不復歷史上盛名呢。&rdo;劉陵便含笑道，&ldo;當初最後一個問題，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rdo;

回到抹雲樓，阿嬌便想，這半生的日子，便這樣一日一日的消磨下去麼？

她忽然神情一冷，聽見空曠的樓內輕而淺的呼吸聲，淡淡道，&ldo;是誰？&rdo;

&ldo;娘娘？&rdo;綠衣含笑，&ldo;你說什麼……&rdo;她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錦簾後一個黑影忽然迅捷撲出，黑暗中劍鋒一閃，架在陳阿嬌的頸上。

綠衣欲驚呼，來人卻輕狠道，&ldo;你不要你主子的性命，便喊喊看。&rdo;

黑暗裡瀰漫著極淡的血腥味。陳阿嬌並無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