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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是權握天下的帝王，也不是什麼都能改變的。

阿嬌，劉嫖在心裡無聲道，你做的很好。

男人啊，都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越珍貴，哪怕，那個男人，是九五之尊。

……

註：董偃主人翁的那段，應該發生在阿嬌被廢之前，現在把它移到這兒，權當劉徹向劉嫖示好吧。

第57章 猶帶昭陽日影來

&ldo;皇上，饒命啊。&rdo;佳霓慘呼著被侯府下人拖了出去，架在庭院。

&ldo;做什麼？&rdo;陳朗皺眉訓道，&ldo;你們懂不懂一點規矩？在這裡杖，萬一驚擾著主子，怎麼辦？&rdo;

&ldo;是。&rdo;這兩個下人應道，拉起佳霓，無奈道，&ldo;霓姑娘，這次可不是我們不幫你，是你自己闖下大禍的。&rdo;

佳霓福至心靈，跌跌撞撞大聲嘶喊道，&ldo;陳娘娘，饒了我吧。&rdo;

側樓里，陳阿嬌剛剛起身，坐在鏡前梳洗，猶未完全清醒，眨了眨眼睛，問道，&ldo;外面怎麼了？&rdo;

侍女風冶在她身後將阿嬌的青絲挽起一髻驚鵠，讚嘆道，&ldo;娘娘，你真漂亮。&rdo;

陳阿嬌嗔道，&ldo;瞎說，是風冶的手藝好。&rdo;

&ldo;才不是呢。&rdo;風冶搖搖手，認真道，&ldo;風冶也見過不少美人兒了。很多美人在卸下妝髻後也不過是普通，唯有娘娘，素麵的時候慵懶嬌媚，比打扮起來更勝一籌。&rdo;

&ldo;憑嘴。&rdo;陳阿嬌抿嘴笑道，&ldo;你去外面叫個丫鬟進來問問，不要吵到了悅寧。&rdo;

&ldo;是。&rdo;風冶福了福身，走到門帘處，喚道，&ldo;離兒，娘娘喚你進來。&rdo;

門帘響處，進來的是一個青衣小婢，十三四歲年紀，身量未足，形容未開。誠惶誠恐拜道，&ldo;離兒參見陳娘娘。&rdo;

&ldo;免禮吧。&rdo;阿嬌微笑道，&ldo;外面怎麼了？&rdo;

離兒再磕了一個頭，這才稟道，&ldo;皇上下令，將佳霓姐姐拉出去杖打。&rdo;

&ldo;什麼？&rdo;風冶驚呼，隨即捂住嘴，臉色慘白，眼淚卻沁了出來。她與佳霓同為堂邑府的大丫鬟，交情一直很好。&ldo;娘娘，&rdo;她轉身跪下，&ldo;求你救救佳霓。&rdo;

陳阿嬌一怔，記起昨日來抹雲樓報信的侍女圓圓的臉，似乎阿嬌從前在堂邑侯府也曾見過，只是多年都沒有記得她的名字。

她傾耳聽去，果然聽到遠遠傳來的刑杖聲以及女子微弱的呼喊，臉色慢慢沉下，道，&ldo;怎麼回事？&rdo;

&ldo;聽說是佳霓打碎了抹雲樓里的暗格上的祁連夜光杯。&rdo;阿離猶豫稟道。

&ldo;那一個啊。&rdo;阿嬌自然記得那個雙龍海棠夜光杯的故事，聽了也不覺怔住。思索了一霎，對離兒道，&ldo;你過去吩咐他們，暫緩執刑，我去正樓看看。&rdo;起身下樓，徒留風冶在後面喊道，&ldo;娘娘，你還沒有抹胭脂呢。&rdo;

&ldo;奴婢參見陳娘娘。&rdo;看見陳阿嬌宛轉下得樓來，陳朗鬆了口氣，躬身拜道。

&ldo;嗯，&rdo;阿嬌輕輕應道，湛然如秋水的眸子往抹雲樓內瞥了一瞥，含笑問道，&ldo;皇上還在裡面麼？&rdo;

&ldo;進來吧。&rdo;

是劉徹冷靜中帶著威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