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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睿安:「……」
周睿安看向江清越,出乎所有人意料,他直接握住了江清越的手。
江清越第一次變了臉色,想要抽出手,可是他卻握的死緊,周睿安握著她的手,然後輕輕地覆上了自己的臉。
手心中的那雙手有些軟,可是卻奇異的覺得服貼溫暖。
他認認真真地握著她的手,然後把自己俊逸的臉上貼滿了泥巴,這一幕有些怪異的帶著一股曖昧之感。
俊逸威嚴的男人,面前的青年也是挺拔雋秀,他握著他的手,大雪落在他們的四周,雪花漫漫,便鐫刻成了一副水墨畫。
經過這麼一裝扮,周睿安的一張俊臉面目全非。
「這下,可如你意了?」周睿安低聲問道。
江清越抿了抿薄唇,轉過頭去不說話,雖然遮住了他的相貌,可是他露出的一雙眼卻是璀璨如星,那樣深刻的眼神,又豈會是普通人所有?
「嗯。」她淡淡地應了一聲,「如此甚好。」
周睿安便又勾了勾唇角。
雖然覺得這個情況好像有點不對,不過能把事情解決了,林哲遠還是滿意的。
分好了組,眾人就開始準備出發。
洛北拉了拉劉福的衣袖,小聲嘀咕:「福叔,這是什麼情況?咱們主子不是一向喜潔,不能容忍一絲污垢的麼,我們主子這是不是病了?」
劉福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跟著主子的時間不是比我長?」
洛北想到剛才看的畫面,怎麼看都覺得詭異,他搖了搖頭,不敢多想。
章五並沒有被分到跟江清越一組,他要跟著別的隊伍出發,收拾好了東西,章五來找江清越,一臉的愧疚和心虛。
江清越一挑眉頭:「要找我借銀子麼?我沒有啊。」
「不不不,不是,我是來道歉的。」章五鼓足勇氣說道:「其實,我們出發的那天,你在鏢局門前碰到的意外,是我做的,我本來是打算讓你打碎給師父買的酒,好讓師父處罰你……是我太小心眼了,記恨你剛來的時候贏了我,害我晚了半年才能跟著大師兄來護鏢。」
章五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愧疚的低下頭。
江清越點了點頭,然後猝不及防的,伸手就給了章五肚子一拳,章五猛地被打,胃裡的水都被打得吐了出來。
「你,你還真下狠手啊。」章五哀號道。
「現在,我們算兩清了。」江清越揉了揉拳頭,轉身就走。
江清越回去收拾好了東西,轉過頭,就看到周睿安抱臂倚在樹邊,很奇怪,明明他已經穿著一身布衣,而且動作也不算優雅,偏偏他做出來,就有一種風流倜儻之感,讓人看著便覺得賞心悅目。
大概長得好看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是顯得格外悅目吧。
「看來你不只是對我一個人記仇啊。」周睿安挑眉說道。
江清越沉默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洛北一個小廝可以這麼聒噪,這麼喜歡多管閒事,就算他身份特殊,可是也未免太多話了些,現在我倒是有些知道了。」
周睿安:「……」幾個意思?這是說洛北這麼多話都是因為他咯?
他不禁有些咬牙,這個江清越,平時里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可是一開口就能噎的人滿心的怒氣發不出來,簡直一點都不可愛!
「接下的一路,就要看江鏢師的了,還要請江鏢師多加關照啊。」周睿安居然還雙手抱拳,以示敬意,只是這個動作他做的隨意,帶了幾分的輕挑。
「周公子客氣了,周公子付了銀子,本就是我們威遠鏢局的分內之事!」
周睿安第一次覺得有銀子可真好。
第十一章:破廟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