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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突然轻轻地伸向她,温柔拂开她额头上的刘海。“我笑你是个刚强倔强的女孩。”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震慑于他忽然间的亲昵触碰,她退了开来,拨开他的手。
她明显的推拒让他悬在半空的手停顿了一会儿,接著放下。“你不让别人触碰是针对所有的男人,还是只有窦天官才拥有触摸你的特权?”
那张俏脸马上冷了下来,“你如果是想要跟我讨论这种无聊至极的问题,那就请你出去,我要开始工作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窦天官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他会做何感想?”
她不高兴了,瞪著他。“你为什么要一直针对天官?你跟他不曾见过面,为什么字字句句都要针对他?”
“那么你呢?又为什么这么维护他?只因为你的身分是他的专属秘书吗?”
袁赐福转开俏脸,“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窦天官如果知道因为他一时的疏忽,让你这个原本个性开朗、活泼好动的女孩,如今过著这种叫人难以亲近、被众人孤立的生活,我想他一定想掐死他自己。”
“你说够了没有?”老天,她觉得自己快气得七窍生烟了!
“你本来是过得那么快乐,既天真又单纯善良,从来不晓得什么叫做防备,每天只知道打空手道,然后回家和你弟弟争抢食物。可是看看现在的你,防卫心重、孤僻而且寂寞,整天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老处女,完全掩盖掉属于你的开朗与美丽,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让你一直忠心守候的窦天官!”
袁赐福戒备地盯著他,“你怎么知道我会打空手道?”
Peter顿了一下,微微回避她的眼,“人事部的同事告诉我的。”
“你调查我?!”老天,亏自己在那么一瞬间还曾想要相信他。
“你的所有资料在嘉菱几乎不是秘密,所有人都对你感到好奇,大家争相传阅你当初进来嘉菱的履历表,然后……”
“然后研究著该怎么刺激我、打击我。”突然觉得有点累了,袁赐福靠回椅背捧著咖啡怔怔发呆。
不是告诉自己不要再因为这样受伤难过了吗?不是说自己身上穿了金钟罩、铁布衫,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刺激她,她都无所谓了吗?那么为什么这一刹那间会觉得疲惫、会觉得沮丧、会……
他紧紧凝视她,口吻蓦地转为轻柔,“赐福,你……恨不恨窦天官?你这几年来的不快乐和改变,全都肇因于他。如果他当初知道把你带进嘉菱会是这样的景况,我想他一定——”
“我不恨他啊。”
泛著空洞的眼眸扫向他,接著傻傻地定住。
Peter突然感到喉头一紧,因为袁赐福难得脆弱的眼神。此时此刻的她就像一头迷失在险恶丛林里的无辜牝鹿,是那么的柔弱、无助。
“当初是我自己答应窦妈妈要进入嘉菱集团,尽我所能的帮助天官,我已经许下承诺,就一定不会后悔!”
怎么会后悔呢?就算过得不开心又如何?被排挤、被孤立,一年到头把自己搞得像个嫁不出去的老处女,又如何呢?不要,她不走,她绝不离开嘉菱集团!因为离开这里,她就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方式来联系她和窦天官了。
离开台湾九年了,他一点消息也没有。
坐落在她家附近的窦家那栋大宅现在依旧如新,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去看看,向住在里头的管家杨伯打声招呼,顺便探听窦天官的消息。只是九年来,每每都让她失望而归。
所以她怎能离开嘉菱集团?
当年她已经和窦妈妈约定好了,而且只有待在这里,才能确保维系她和他的关联不会断了啊!老实说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对窦天官执著什么意思,是因为喜欢他吗?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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