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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春，秋，霧，雲……&rdo;

秦晚坐在臥榻上，拈棋在手，在牛角盤上做著自己的功課，一邊點落，一邊嘴裡念念有詞。

酉陽西陵據說是古國狐突的皇陵，陵中藏著絕世的隱密。據說西陵地圖被分散放在各處，秦晚在燕宮四年也一直在尋找這些碎片，沒想到竟輕易從蕭涉手上拿到了一半的地圖。

聽到窗欞輕響，她也沒回頭，仍是專心地看著棋盤。

從窗口翻入的年輕女子黃衫黃裙，容貌俏麗，正是少女小蠻。

&ldo;令主。&rdo;小蠻輕輕地喚了一聲，見秦晚沒應聲，便輕手輕腳地走到榻邊，規規距距地站著，沒有再出聲打擾。

紅妝凝就思斷腸 第十一章 外姓封王

過了一會，秦晚手中已無棋，她盯著牛角盤看了好一會兒，才象是驀然回過神來，轉頭對站在身邊的人笑笑：&ldo;小蠻，你現在是我凌晚宮正兒八經的宮女，為什麼每次要從窗口翻進來？&rdo;

少女小蠻臉一紅，嚅嚅道：&ldo;小蠻習慣了……&rdo;

秦晚無語。

&ldo;……令主，你還好吧？&rdo;小蠻擔憂地看著她，&ldo;那個蕭繹把你困在這裡，不知道有什麼企圖，令主，不如你離開這裡吧？&rdo;

秦晚只是沉吟沒有回答。

&ldo;這個蕭繹不只是名副其實的暴君還是個色胚。&rdo;小蠻憤憤地道，&ldo;這個不要臉的，文帝後宮的妃子只要他看上的全都納為己有，聽說朝堂上有人非議他就把人下獄的下獄殺頭的殺頭，真是個大大的奸惡之人。&rdo;

秦晚微微一笑道：&ldo;大燕朝是胡地起家，留納前朝宮妃的事也並不是蕭繹一個，據說太祖皇帝也做過這樣的事，所以蕭繹若是真的登基做了皇帝，這樣的做法也沒什麼大不了。&rdo;

&ldo;話是這麼說，可是蕭繹不比蕭涉，他心狠手辣，又狡猾多端，剛才我進來就比往日要多費了十二分的力氣，蕭繹至少安排了五個暗衛在監視您。再加上還有趙離在幫著他，我怕遲早趙離會發現你的身份，那時就真的來不及了。&rdo;

&ldo;趙離？&rdo;秦晚以手支頜，望著案上的燭火，紫色面具上光影交互。

她半天沒說話，阿蠻猜不透她的心意，不敢再追問。

&ldo;趙離倒是真是個大麻煩。&rdo;秦晚沉默了半天，猛然回過神來，喃喃地說著，邊說邊慢慢收拾桌案上的牛角盤，&ldo;不過，聽說他在朝堂上被封了武王，大概自己的麻煩也一大堆了，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神來對付我吧？&rdo;

小蠻不解：&ldo;令主，為什麼這麼說呢？被封王封地不是件天大的好事兒嗎？我記得以前令主說過，燕國從來沒有外姓王爺，趙離可是第一個啊，可見蕭繹是多麼看重他了。&rdo;

秦晚一邊笑一邊往繡囊里放棋子道，&ldo;你也知道是第一個了，你以為這天下的第一都這麼好做麼？&rdo;

&ldo;如今帝位空懸，雖說是可能要迎回遠在朱鉉國的景王蕭玄繼承帝位，但以眼下的形勢來看，蕭繹才是最可能登上皇位的人。&rdo;

秦涉託孤的事，秦晚暫時並沒有告訴小蠻，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秦晚把整理好的繡囊封好，順手擺在手邊的竹匣里，又接著道：&ldo;趙離是蕭繹的義子，除了趙離，蕭繹還有兩個親生兒子，年紀和趙離差不多，有一個還年長趙離三歲，可是卻未能封王，你說說，他們心裡會怎麼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