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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秦晚抿唇想了想，突然抬頭摘下了自己的面具，&ldo;你看……&rdo;

幽光下，那張臉上膚色深黑，疤痕滿布，看上去十分猙獰，鐵戰乍一看，心裡也是一陣驚悚，不由得後退了半步。

秦晚看見他的反應，惡作劇得逞地放聲大笑，&ldo;哈哈哈，這張臉會隨時提醒我，我根本不需要情義這種蠢東西。&rdo;

笑到最後，心裡升起一種莫名的悲涼，她背了轉身去，輕聲道：&ldo;鐵頭領，要知道，有時候濫施善意，心慈手軟，只會害人害己。&rdo;

話雖無情，可是此時背光而立的她和剛才在地圖前冷靜籌謀，決斷果敢的人完全象是兩個人一樣，身影寥落，孑孑楚楚，分外寂寞。

鐵戰心裡生起一種莫名的情緒，不自覺地走上前一步，輕聲道：&ldo;娘娘，你……沒事吧？&rdo;

秦晚抬手戴上了面具，這才轉過身來，剛才那一瞬間的軟弱好象根本不存在一樣，冷然道：&ldo;鐵頭領，可不要忘了今晚的話，今天的事不要再有下一次。&rdo;

&ldo;是，我明白了。&rdo;

紅妝凝就思斷腸 第二十三章 秦煙下貼

第二日清早，顧嬤嬤送水進來，一邊給秦晚遞上面巾一邊道：&ldo;聽說昨兒晚些時候，吳王去了玉瑤宮親自給鶯兒解了綁，又找了太醫來看，想必應該沒事了。&rdo;說著又嘆了一口氣。

小蠻不解地道：&ldo;吳王救了鶯兒，這是好事兒啊，嬤嬤為什麼嘆氣？&rdo;

&ldo;吳王為了一個小丫環擺這麼大的陣勢，難免讓人多想，更別說秦夫人心裡本來就扎著有刺，想得只怕比其他人更多了，她這想得一多也不知道之後又有誰會遭殃了。&rdo;秦晚背對兩人，用濕的面巾在臉上輕沾，一邊隨口道。

&ldo;奴婢想的也正是這個。昨日原本是想讓娘娘別管這事兒，這種事情就算做的時候想得再周全，到了難免會偏了樣……&rdo;顧嬤嬤憂心忡忡地道。

&ldo;怎麼會這麼麻煩？&rdo;少經世事的小蠻完全沒法理解，在她眼中這根本就是一件簡單得不得了的事，怎麼可能繞來繞去繞出這麼多門道來。

秦晚輕笑了一聲，戴上一張銀白色面具，轉過身來，對顧嬤嬤道：&ldo;顧娘，我知道你都是為我想得多。不過，好歹是一條人命，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放任不管，心裡難免過不去。這事兒啊，還真得學學小蠻，只管去做，什麼都不要想，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湮。&rdo;

&ldo;對啊，對啊，想太多了頭都痛了。&rdo;小蠻連連點頭，說完又覺得這話哪裡不對勁，想了想回過神來，撅起嘴道，&ldo;娘娘，你這是說小蠻有勇無謀，是個莽人麼？&rdo;

秦晚看了一眼偷笑的顧嬤嬤，抿唇一笑：&ldo;我是說啊，狹路相逢，勇者得其道，有時候真的要有勇無謀才好呢。&rdo;

主僕們正在說話，門外宮娥來傳，說瑤華宮的秦夫人送了貼來。

收了貼，秦晚讓小蠻給了傳信的小丫頭半角銀的賞錢，小丫頭歡天喜地謝了恩回去了。

秦晚展開貼子看了看，隨手放在了一邊。

小蠻在邊上瞟了一眼：&ldo;是秦夫人生辰？&rdo;

&ldo;嗯。&rdo;秦晚接過顧嬤嬤遞過來的茶水，隨口應道。

&ldo;三日後是秦夫人的生日，準備個賀禮吧。&rdo;她飲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回桌上，想想又道，&ldo;就拿之前皇帝賞的玉鐲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