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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月七號左右。&rdo;
&ldo;在哪裡?&rdo;
&ldo;兵庫縣別府町,一座瀕臨瀨戶內海的港町……&rdo;
膳所盯著天花板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慌忙問道:&ldo;馬場是三十號左右,在福岡被殺的嗎?&rdo;
&ldo;沒錯。&rdo;
&ldo;那麼,裝屍體的黑色皮箱,是在四號被寄送的?&rdo;
&ldo;是。&rdo;鬼貫警部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
&ldo;近松那小子的死因呢?&rdo;
&ldo;氰化物中毒。&rdo;
&ldo;所以說,你覺得兇手另有其人?&rdo;
膳所善造用挑戰似的口吻問著,那削尖的鼻頭與細長的下巴,本來完美地展現了,他身為藝術家的敏感性格,但是現在,那鼻頭與下巴看起來,卻好像要向前刺出了一樣。
&ldo;嗯。&rdo;面對膳所的質問,鬼貫警部只是簡短應了一聲。他開始懷疑,對方該不會是明知故問吧?
膳所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不久之後,他煩躁地將手指關節,弄得噼啪作響,然後突然轉頭,望向鬼貫警部說:&ldo;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從三點開始,我在銀座的孔雀堂有粉彩畫展。只要知道這隻皮箱,是我讓給他的東西,就沒有我的事了吧?晚些時候找一天,大家聚在一起喝一杯吧!&rdo;
&ldo;什麼,你要回去了?……我本來還想請你喝杯咖啡的,不多待一會兒嗎?&rdo;鬼貫警部故意這樣問道。
但是膳所轉過身,連一句話都沒回就離開了。
鬼貫警部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他的態度,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只能站在那裡,神情錯愕地看著緊閉的門扉。
02
膳所善造回去之後,鬼貫警部坐到了桌前。那隻皮箱不是x皮箱,而是z皮箱,這個事實證實了,鬼貫警部先前堅信的東西,根本不堪一擊。由兩人口中說出的&ldo;裝進馬場屍體的是z皮箱&rdo;這樣的證言,毫不留情地把鬼貫警部&ldo;在二島車站偷偷替換皮箱&rdo;的假設給擊得粉碎。
更進一步說,相較於&ldo;當時有充分時間,交換兩隻皮箱的內容物&rdo;的說法遭到否定,&ldo;這個藏屍皮箱就是z皮箱&rdo;這句證言,更代表了鬼貫警部所謂&ldo;馬場番太郎是在東京被殺害&rdo;這個假設,已經成了無本之木了。
畢竟,按照這種說法,寄放於二島車站,並從那裡寄送出去的皮箱,一直就都是z皮箱,而從若松車站到遠賀川車站之間,由卡車載運的黑色皮箱,也一直都是x皮箱。那麼,&ldo;x皮箱中塞進了馬場的屍體,往返於東京與福岡&rdo;這個假設,也只不過是鬼貫警部為了賣弄推理本事,而在冬夜裡做的一場荒唐大夢罷了‐‐馬場番太郎果然還是在那個防空洞中,被人殺害的。
然而,如果馬場番太郎真的是在防空洞中被殺的話,那鬼貫警部就無法推翻&ldo;近松千鶴夫是兇手&rdo;這個說法了。鬼貫警部的腦海中,清楚地浮現了今天早上才剛見過的、由美子身影的特寫。當時的她,之所以和平常不同,看起來那麼的快樂,一定是因為堅信著,自己很快就能夠證明近松是清白的緣故。要他現在才告訴她,自己的推理錯了,讓她失望難過,鬼貫警部實在做不到。
鬼貫警部失去了思考能力,像是座石像般,倒呆地坐在椅子上,獨自品嘗著慘敗的滋味。不過,經過了一陣短暫的停頓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