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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所善造一定也察覺到了,一點兒鬼貫警部造訪的目的。他不斷地抽著煙,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
天生神經質的膳所善造,很快就輸給了這種氣氛,帶來的沉重壓力。抽完一根煙後,他似乎再也無法忍受,用高亢尖銳的聲音大叫著:&ldo;混蛋……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rdo;
鬼貫警部靜靜地注視著膳所。對方像是歇斯底里的女人般橫眉豎目,表情卻又像是被責備的孩子一樣,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膳所是他的老朋友,所以,鬼貫警部不希望用不公平的訊問方式對待他。
&ldo;抱歉其實最近那隻皮箱的事,搞得我頭昏腦漲的。上次我沒有對你說,不過根據我的調查,當近松千鶴夫在十二月四號晚上,寄送了裝有馬場番太郎屍體的皮箱時,有個謎一樣的人物,跟著他一起行動。雖然還不清楚,此人在事件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但我認為:他掌握著解開謎題的鑰匙,所以,我相當重視這個人的存在。經過重重考慮,我發現有許多跡象顯示,那個男人是我們的同學。我不知怎樣才能找到他,只好走遍全國,拜訪分散各地的老友。說起來,你是我拜訪的第二個人了。&rdo;
膳所聽到鬼貫警部訪查的人,不只自己一個後,似乎稍微安心了一些。
&ldo;嗯,那麼你想問我什麼?&rdo;
&ldo;總之,我希望你清楚地告訴我,你寫生旅途中的一舉一動。之前你在電話里說,自己當時人在能登半島,但實際上、你是在四國的宇和島對吧?……那個托盤不是輪島的漆器!……&rdo;
謊言被拆穿的恥辱與憤怒,使膳所善造的臉,刷地一下漲紅了。不久,他像是受不了刺眼的亮光般,眨著眼說:&ldo;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是無意識地撒了個謊,事實上,我真的就跟一開始說的一樣,待在四國。我的行程是這樣的,十一月二十六號離開東京,直接前往室戶岬。我到達目的地,是在十一月二十八號,接下來的二十九號,到這個月的三號這五天,我都在那裡寫生。我十二月四號來到高松,坐上予贊線繞到宇和島,從五號到十號都在那裡寫生,回到東京是十二號早上的事了。這就是我那幾天的行蹤,絕無半點虛假。&rdo;
&ldo;那麼,我之前聽你說,懷表在高松被偷的事,是發生在四號嗎?&rdo;
&ldo;沒錯,四號的下午。&rdo;
&ldo;幾點?&rdo;
&ldo;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一點在車站對時間,四點左右想看懷表的時候,它就不見了。我當時很仔細地把它放進口袋,不可能掉出來。當時有個長相醜惡的男人在附近遊蕩,我想他八成就是扒手吧!所以說,我被扒的時間,應該是在下午一點到四點之間,大概是離開高松車站,到金比羅神社的途中被扒的。因為地點不確定,所以時間也不確定;同樣,因為時間不確定,所以地點自然也不能確定。&rdo;
他似乎快被激怒了,說話的口氣變得十分粗魯。
&ldo;當時你跟警察報案了嗎?&rdo;
&ldo;沒有,我沒報警。在這個充滿血腥、暴力的社會中,被人扒了,根本算不了什麼吧!&rdo;
這種消極以對的態度,確實很像膳所善造會採取的行動。
x氏是這一天的下午六點左右,出現在若松車站前的。現在的關鍵問題是,膳所究竟是不是x氏?如果他報案了,那就會是最好的不在場證明,這樣一來,事情就到此結束了。
膳所發現自己懷表失竊,是在下午四點,四點還在高松附近的人,想在兩小時後的下午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