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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這便是閔若兮這一刻想到的最恰當的詞。
胖掌柜背對著自己站著,但此刻,落英縣令馬巍卻有些尷尬地站在哪裡,不時看看天氣,再看看周圍的樹林,一雙眼睛不知往哪裡看才合適。除了這兩位,其它的人,卻都一個個瞪著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二人。
臉騰地紅了,手慢慢地滑了下來,兩根手指揪住了秦風脅下的軟肉,突然狠狠一扭。秦風嘶的一聲倒抽一口涼氣,張大了嘴巴,卻還不能叫出聲來,因為閔若兮的另一隻手剛好落下來,掩住了他大張的嘴巴,將他的慘叫之聲盡數堵回到了咽喉之中。
「哎呀疼死我了!」他只能在肚子裡嘀咕著。
一副簡易的擔架,抬著秦風,向著山下的落英縣城走去,閔若兮沒有騎馬,倒像一個小媳婦兒一般,亦步亦趨地跟在擔架身邊,一隻手一直扶著擔架的一側。
月光如水,自窗戶的縫隙之間傾泄而入,躺在軟綿綿的床上,秦風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這些天來的艱辛逃亡帶來的後遺症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消除的,稍有風吹草動,便能讓他從睡夢之中醒過來,偏生這縣衙里就沒有個安靜的時刻,秦風乾脆扶著床爬了起來,挪到窗邊,推開窗戶,靜靜地欣賞著高掛於夜空之上的圓月。
一切都顯得不那麼真實。
束輝沒有殺自己,倒還想得通,他是想讓自己在痛苦掙扎之中慢慢的走向死亡,以泄他的心頭之恨,但問題是,自己昏過去之前,身體內的隱患明明已經全面爆發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困繞自己多年的隱疾,自己更是無比明晰,以前靠著舒暢的藥辛苦的壓制著,但這一次的逃亡,每一次的戰鬥,都是拼盡全力,終於觸發到了那最後的底線。
可是自己現在還好好的活著。不但活著,那些肆虐狂暴的內力,現在都老老實實的呆在經脈之中緩緩流動,絲絲縷縷歸于丹田,然後從那個大本營中流淌到四肢百骸之中。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問題,那就是自己再也無法調用其一分一毫,好像那些東西再也不屬於自己。
想不明白,秦風微閉上眼睛,收斂心神,將神思一分一分沉浸到身體當中,他要好好的探究一番,自己的體內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如果體內的這股隱患就這樣老老實實的呆下去,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他暗自想道,這一次回到京城,靠著與昭華公主閔若兮的交情,或者能謀到一個清閒的職位,然後便混吃等死,優哉游哉吧?
半晌過後,秦風長出一口氣,睜開了眼睛,自己那狂暴的內息之外,居然附著上了另一股完全不屬於自己的內息,這股外來的力量,如同一根根藤條,纏繞著依附在自己的內息之上,將自己的內息死死的鎖住,讓其不能外溢分毫。
探查出來的這個結果讓秦風大為震驚,這是個什麼情況?這種本事,便是當年的左帥左立行也做不到,左立行的內力修為也偏向陽剛一路,如果採用這種方法,對自己而言,只是火上澆油,而眼下,纏繞著自己內息的這股外力卻中正淳和,更重要的是,這並不是修為高就能辦到的事情。
他皺起了眉頭,看來是在自己昏迷之中,有人在閔若兮之前找到了自己,並且救了自己,他是誰,為什麼要救自己呢?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半晌之後,他突然重重的一拍腦袋,管他呢,能讓自己多活幾年,自己便有多了一些機會,這些外來的力量雖然不足以根除自己的隱患,但卻在短期之內,讓自己再無性命之憂。秦風能清楚地察覺到,屬於自己的內息,每時每刻都在不停地攻擊著纏繞著它他們的那股外來的力量,此消彼長,終有一日,它們會破除這份桎錮,重新破繭而出要了自己的命。但至少,自己可以多撿幾年活頭了。
說不定,這幾年自己能找到其它的辦法呢?至少,這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