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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太正常啊!」啃著干硬的肉條,剪刀看著在溪水之中洗腳的秦風。「難道說西秦人為了讓我們放心大膽地突進,竟然連斥候也不派一個,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反而會讓我們起疑心嗎?看來這一次西秦領兵的是一個雛兒啊!」
「也有可能是一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鳥!」嘩啦一聲,和尚的光頭從溪水之中揚了起來,帶起一大串水花,一抹臉上的水珠子,和尚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實實,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也。」
「喲嗬,和尚居然也掉起書袋來了,真正讓人刮目相看啊!」剪刀嘖嘖嘆道。
「那是你不了解我,像我這樣的人,自然得文武雙全,不但有才,還得有貌,不然怎麼幹得了我那活兒計。剪刀,別看咱們在一起好幾年了,你啊,對我知道的只不過是一點點哦!」和尚得意洋洋地道。
「我呸。」剪刀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才懶得跟你這種人渣多說。」
哼哼!和尚翻了一個白眼,又將他的腦袋埋到了溪水之中左搖右擺。
秦風慢慢地穿上了鞋襪,站了起來:「的確有些不太正常,但明天我們就差不多走到地頭了,他們想要埋伏我們,也就只能在那幾個有限的地方,讓大家小心一些,事出反常必為妖。剪刀,乾脆將斥候撤回來,不要去探了,瞧瞧西秦人到底想搞一些什麼名堂。對了,舒大夫呢?」
「舒大夫神出鬼沒。」嘩啦一聲和尚的腦袋又從水裡鑽了出來:「說是這時節落英山脈之中有幾種異獸的血骨可以入藥,他去碰碰運氣,這時節正是這些異獸爭奪交配權的時候,說不定他們打個你死我活,能讓他撿個便宜,要知道,平時要逮著他們可太難了。」
「這時節的異獸最為兇狠,他也不怕撿便宜不著,反而成了這些野獸的食物。」秦風哼了一聲。
和尚笑了起來:「舒大夫狡滑異常,陰險之極,那些畜生想對付他,那是沒門。」
「你對他的評價倒是別致緊,等他回來,我與他講講。」秦風陰險地笑了起來。
「可別啊秦頭兒,真要讓舒大夫知道了我這麼說他,還不收拾死我。」和尚大驚失色,「我剛剛什麼也沒說,你們什麼也沒有聽到。」
「我聽到了!」剪刀冷冷地道。
和尚大怒:「剪刀,你想死麼?」
「正是,想不想來試一試?」剪刀哼哼道。
和尚一拳擊在水裡,水花四濺,就要跳起來,但看了一眼一邊若無其事的秦風,卻是笑了起來:「現在我才不找你麻煩,我不能壞了秦頭兒的規矩,等這一仗完了,我一定要好好領教領教你的功夫,他娘的,反正這一仗打完,你小子肯定是要離開敢死營的,老子收拾你也沒有了顧忌。」
剪刀眼光一閃,瞟了一眼秦風,見秦風似處沒有聽到和尚的話,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誰說我要離開敢死營了。」
和尚只是冷笑,自顧自地站起來,一抹光頭之上的水花,大步離開了這裡。剪刀呆了呆,跟秦風打了一聲招呼,也隨即起身離去。
看到兩個手下大將離去,秦風的心情卻有些不好起來,正如和尚所說,這一仗打完,剪刀積累到了足夠的功勳,是肯定會離開的,他與敢死營之中絕大數人是不同的,在這裡,他與和尚他們格格不入。像和尚和野狗兩人就能夠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但剪刀卻向來是獨來獨往,他打心眼裡瞧不起和尚和野狗這樣的傢伙。
剪刀在內心深處一直認為他自己是一個好人,而和尚,野狗只不過是茅坑裡的臭石頭,與他從來都不是一路人。在敢死營中,剪刀服氣的或許只有自己,還有舒瘋子了。
搖搖頭,秦風站起了身,盯著遠處鬱鬱蔥蔥的山峰看著,風景很美,可是美麗的風景之下往往蘊藏著絕大的殺機,就像現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