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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算?」
祁稚認真說:「因為我都沒親到你啊,」她踮腳戳了下他臉,復又滑下來,戳了下他唇角:「親這才算。」
街頭人頭攢動,人流不息。
透過聖誕背景裝飾物,許縱承看了她一眼,他下巴收勢鋒,看上去十分冷雋地嗯了聲。
祁稚撥了撥他手指:「你嗯一聲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不太跟得上年輕人的思維方式?」
「……」許縱承聲線清冷,卻又泛了點笑意:「怎麼跟不上。」
「那你都不回應我?就嗯一聲,我怎麼知道我這樣撩撥你,你會不會上當啊。」像是對他的話有極大的意見,祁稚用力撥了撥他手指,說第一句話時音量比平常高,但後兩句話音量一句比一句低。
兩人路過一個大型商場,有好幾個扮演的聖誕老人站在門口,正在和過路的小朋友合照。
大人站在旁邊微笑看著,時不時讓小朋友換個動作,一分鐘過去,小朋友換了七八個動作。
祁稚隨意瞥到這一幕,笑了笑,後收回視線。
「上當。」
忽然旁邊傳來一道聲音,低沉而又熟悉。
祁稚又撥了撥他手指,像是在回應。
遠處恰好有噴泉表演,帶著色彩的波浪直線湧起,斑斕十色,高低起伏,似乎直接勾著天際。
壯觀而華麗。
他的這句話陷入噴泉的五光十色中,祁稚眉眼也陷入水波之中,兩個人在這一刻心跳得一樣快。
元旦那天,許縱承連做了一天手術。下午兩點,她開車去市中心,把車停在停車場,前往市中心那家餐廳。
中途,她碰到一個人。
盛峪恰好在這家餐廳吃飯,他一眼看到祁稚,很快認出她是之前那個在許縱承身邊的人。
看到她排隊,盛峪走到她身後,壓了壓帽檐:「可以聊聊嗎?」
祁稚大概猜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盛峪坐在她對面,笑了笑:「許縱承一定很喜歡你。」
祁稚喝了口熱可可,沒說話。
「他以前從來不會去樂揚的演唱會。」盛峪說,「那天在北揚看到他,我太驚訝了。」
祁稚凝怔一瞬。
之前她以為許縱承答應和她一起去北揚市看演唱會,是因為喜歡。但現在盛峪告訴她,他以前從來不會去看樂揚的演唱會。
「那他怎麼會有票?」她問。
「幾年前,他上大學那會,」盛峪扯了個笑,「他可是前樂揚樂隊的主唱。一張票而已,再簡單不過。」
祁稚腦袋空白又一瞬,仔細將這一切聯繫過來。
他家阿姨說的那句話,掛在牆上的那張照片,以及他看演唱會時的狀態。
盛峪眯了眯眼睛:「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他才會來北揚市看樂揚的演唱會?」
祁稚抿了下嘴,她好像什麼都沒說,許縱承便答應她了。
「不過這也不重要,」盛峪說,「那天他還問啞啞要簽名,」他呵一聲,「以前我向他下跪,他都沒拿正眼看我一次。」
祁稚望著盛峪,微頓,說:「北揚那次?」
「嗯,就那次。他把簽名給你了吧?」
日光照著祁稚,勾得她臉型流暢自然,臉上細小毛絨清晰可見,皮膚細膩白皙。
她點了點頭。
盛峪扯了一個笑:「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你。」
祁稚靜靜聽著他說話,她有很多話想說,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像是被人摁住咽喉。
「我那時候混帳,和女導演上了一次床,但是我也沒想到他眼裡這麼揉不得沙子。」盛峪淡淡說著往事,語氣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