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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閔醫師毫不猶豫,蘇玉瀠不免失望下來,她在京城時曾問過醫扶傷,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答案,但不知道為何,今日卻把希望寄托在一個陌生人身上,她自嘲地搖搖頭,大概是和醫扶傷給她的感覺太像了。
「不過……」
這一句轉折,又把蘇玉瀠的心提起來,她眉頭一跳:「不過什麼?」
「不過雖然不能完全治癒,但是可控,不至於隨時發瘋。」
得到這個答案,蘇玉瀠說不上來心中是什麼感覺,她忽然想起阿娘坐在葡萄藤下安安靜靜的樣子,若是能這樣,她也很滿足了。
蘇玉瀠心緒轉了一圈,再看向閔醫師時,眼底似乎有火苗竄動。
兩人邊聊邊走,不知不覺就到了鏢局外,閔醫師張大嘴巴:「姑娘是鏢局的人?真好真好!」閔醫師走過那麼多地方,陽順鏢局也是有所耳聞,他哪裡都睡過,但還沒進過鏢局呢。
蘇玉瀠領著人進去,管事見她多帶一人回來也不見驚訝,很貼心地為他安排了一間屋子。
遣散了薛晨和時樾二人,她帶著巧雲回了自己的院子,忽然一隻撲棱著翅膀落在窗台上,蘇玉瀠取了鴿子腿上的紙條,看完後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蘇玉瀠很早就想過,新買來的商品如果要流入大陵,勢必要運過去,可平洲無漕運,能仰仗的就只有陸路,陽順鏢局是她能想到的最靠譜的交通方式了,不過她也不是平白占武越的便宜,她飛鴿傳信過去,言明收入會和他四六分,今日有了明確的肯定,蘇玉瀠也就放心了。
濟州中,武越忙活了一天,休息之餘也不忘問谷明姿的情況。
身旁的人回道:「小姐今日情緒穩定。」
武越點點頭,有點欣慰又有點心疼,畢竟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妹妹,看她變成現在這副樣子說不難過是假的,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看好她的孩子和替她尋醫問藥。
他揮了揮手,吩咐身旁的人繼續尋找能醫治毒香的醫師。
又一夜,天甫亮,晨星隱去,東陽城門前,有兩人輕裝簡行,牽著馬匹往城中去,連璟摸了把臉,感覺自己憔悴了不少,他瞥向一旁的殷衡,見他和自己差不多,心中暗罵了聲活該。
真不知道殷衡是抽哪門子風,日趕夜趕,連休息也要掐著時間,簡直不把他當人看,連璟憤憤想道,這一路上,活得最滋潤的就是那條小黑狗了,醒了睡,睡了醒,一路走來皮毛都油光發亮。
連璟頂著一身疲憊,他現在就想去客棧睡一覺。
店小二把馬接過去,他剛想上樓,就看見自家表哥不停地往外看,他也跟著看了一眼,沒什麼特別的,連璟收回目光:「表哥,你看什麼呢?」
殷衡默默收回目光,他當然在看能不能碰到熟悉的人了,不過他沒搭話,只瞥了一眼連璟:「你不是說累了嗎?還不去休息?」
「就去就去!」提到休息,連璟腳下的步伐都快了不少。
殷衡慢悠悠跟在後面,他也不休息,簡單洗漱之後,又在鏡中打量了一下,確保儀容儀沒有問題後,就撇下連璟和福來獨自出門。
陽順鏢局的位置很好找,他穿過人群,晃悠到鏢局附近,尋了個地方,就那麼眼神炯炯地盯著人家大門。
鏢局門前很熱鬧,有人吆喝著裝貨,馬車滿了,車夫就拖著悠長的腔調趕馬,馬車離開後,門前就清冷下來,又過了一個時辰,再次熱鬧起來,殷衡就這麼倚著牆,從白天盯到晚上,鏢局裡的人看了他不下五次。
本就從京城一路快馬過來,本就是憑著一股氣撐著,如今沒見到人,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有些撐不住了。
殷衡垂著眼皮,站姿歪七扭八,整個人透著一股肉眼可見的頹喪,眼見著鏢局的人都快把他當作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