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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转头就能看到枕边的那个人，盯了一会儿，忍不住又伸出手去，轻轻地描画着楼郁的脸颊，眉毛，鼻梁，然后在嘴唇处停留，想起昨晚那梦似的场景，苏言烧红了脸。

怀里的人儿嘴里嘟囔着什么，伸手挠了挠脸颊，什么东西在脸上好痒。苏言笑了笑，将手向下移了些，抓了抓，嗯，手感很好，亲了亲怀里的安睡的人，满足的叹息声，有郁儿在，真好。

抱了一会儿，掀开棉被悄然起身，越过楼郁下了床坐于梳妆台前，脸上的热度还未褪去，想着昨晚楼郁的举动，看着镜子里衣衫不整之人右肩处若隐若现的红色，苏言伸手将衣服扯开了点，那些红色的痕迹再次提醒着苏言，这都不是梦，是昨夜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一大早，楼郁嘱咐了云儿不要打扰楼郁休息。让她备着点醒酒汤温着等楼郁等来后喝。

“小姐，你这是要出门么？”云儿看到苏言包裹的那么严实。

“出去随便看看，你留这等着郁儿醒来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对了，别忘了给郁儿准备些醒酒汤再煮些粥，等郁儿醒来让她吃下，”说完，苏言转身准备离去，想了想又回头说道“如果郁儿醒了我还没回来，就让她去书房找点书打发时间，跟她说我去铺子里看看就回来，不用等我开饭了，我会吃过回来的”

云儿很是郁闷，这大过年的一大早去哪逛啊这是。

……

楼郁醒来时候发现身边已经空了，想坐起身来，头痛的要命，也不知道昨晚是喝了多少。昨晚，听表姐弹琴了，然后，是去抱她？等等，楼郁摇摇头，头疼的紧，真是喝多了，怎么会有这种幻觉！

云儿听到里面的动静，敲敲门“表小姐是醒了么？”

“嗯，云儿么？进来吧”楼郁坐在床边，双手揉着太阳穴，以后再不能这样喝酒了，头好痛。

云儿端了盆水开门进来。“表小姐先洗漱吧”说着云儿将拭脸巾沾湿后递与楼郁，“小姐吩咐了，说你醒来后要把醒酒汤喝了”走到桌前伸手试了试温度，“这还热着呢，也不烫正好现在喝”

楼郁接过汤碗一口饮下，“对了，表姐呢，起了很早么”

“小姐卯时起的床，说是去铺子里看看就回来，还说，要是表小姐觉得无聊可以去书房找些书看看”云儿接过汤碗，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给楼郁盛上了米粥和包子，“小姐说她会吃过了回来，表小姐就不用等她一起用餐了。”

“好了，我知道了，麻烦云儿姑娘，你去忙你的吧，这边我自己来就好”

吃过饭去后山练了会儿剑，回来后还未见到苏言，楼郁只好去了书房。

文心雕龙，晏子春秋，还有本草纲目？表姐还看医书呐！转了一圈，楼郁拿了两本出来，一本神仙传，一本山海经。好吧，没有表姐那么有学问，自己只喜欢看这些。

楼郁捧着书来到书桌前准备坐下，发现旁边的画筒里放了满满的画卷。表姐喜欢画画么？打开看看，想着就伸手抽了一卷，摊开后看到是一幅人像画，画中的女子纤纤佳人扶立于秋千旁，秋千上一位略小年纪的姑娘手执一串葡萄正吃得开心，眉眼弯弯，眼中带笑，忽然瞥见画卷右下角一行小字，于十五岁生辰，忆郁儿。

楼郁有些愣神“这，画的是表姐与我么？”将画卷整好放回原处又重新拿出一卷，展开，依旧是女子画像，远处山峦起伏有鸿雁飞过，近处是一片水塘，荷花，荷叶，还有多多红莲，那女子撑着伞像是从远处漫步走来，看了看题字，秋日午后，忆郁儿。又抽出几张画卷打开，忆郁儿，忆郁儿，忆郁儿。

看着这些画，楼郁有些模糊了双眼，这些画，每一副都有她在，扎两个犄角辫玩泥巴的楼郁，背着小框上山挖笋的楼郁；站着的，躺着的，秋千上的，马背上的；小时候的，长大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