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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布好吧！價錢也便宜只要一張大團結，這麼多剪成碎布也能做好幾身衣服。」

聽到這話趙嘉麗收回了手，自家姨父就是開紡織廠的就算完好的棉布都沒這麼貴，當然是要有票的前提下。

可現在這種是損壞了的，擺在大商場裡坑人呢！

她又不傻，淡淡道：「五折，不行就不要了。」

徐千城微詫。

雖然他以前沒見過討價還價過，但她一張口就是五折也太黑了。

櫃姐也覺得這還價還得黑了，連帶著臉色也有點發黑：「這麼大的折扣我們賣不了，最多八折。」

七十年代的百貨大樓里可沒有顧客是上帝這種服務理念，碰上手錶啊電視啊自行車等搶手貨，櫃姐們高傲得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去了。

「那算了，我們還是去買別的東西。」趙嘉麗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徐千城以為真的算了，拎著東西跟在身後。

這種被蟲蛀過的棉布再好也比不上完好無損的，他反正是看不上，真想要買直接去市裡的百貨大樓挑更好的。

「女同志，等等，」櫃姐急了，這種還價的套路雖然常見可誰知道是真是假，連忙叫住她：「我們還可以商量一下，你看七折行嗎？」

趙嘉麗這才轉過身，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早這麼好商量我們就不用扯皮了。」

櫃姐：「……」

徐千城：「……」

用便宜的價格買到了質量不錯的棉布，趙嘉麗心情頗好，又買了大紅的口紅和眉筆。

快要逛完時她發現了一雙綁帶款式的黑色小皮鞋，鞋跟目測能增高兩厘米，日常簡約又有種英倫復古風，什麼衣服都能搭。

當然價格也很美麗，要十三塊大洋，普通人家半年吃喝差不多也就這個數。

見她眼巴巴地就像只小狗一樣惹人憐愛，徐千城心裡微動，行動快過了大腦：「要是喜歡就買下來，咱們不缺這點錢。」

櫃姐聽到這大方語氣心裡羨慕極了，長得這麼俊還捨得給對象花錢買這麼貴的皮鞋，這姑娘也太有福氣了。

要是趙嘉麗能聽到她的心聲，肯定會在心裡回一句『有用時出手大方，沒用時棄如敝履，這福氣你要不要。』

現在她心情不錯，也捨得給他一個好臉色，美眸笑盈盈透著滿滿的愉悅：「謝謝，你今天真帥！給我花錢的樣子實在是帥爆了，天下第一帥，以後我也會對你好一點點的。」

徐千城被她誇得面紅耳赤，只想找條縫鑽進去。

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

櫃檯上擺的鞋子穿上有些大，好在還有合適的小碼的同款。

穿上小皮鞋後趙嘉麗捨不得脫下來，直接將自己穿來的布鞋裝進袋子裡，咯噔咯噔地踩著小皮鞋在一眾女性羨慕的目光中仰著脖子得意洋洋地走出去，整個人就像一隻傲嬌的小孔雀。

徐千城見了唇角不由微彎。

雖然她有時候確實挺氣人的，但大多時候還算比較安分，偶爾還會展現出特有的可愛。

……

百貨大樓外

趙國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雖然以前陪著自家媳婦逛起來也要不少時間，可現在干在外面等著總覺得時間無比漫長。

正在他猶豫要不要先把兇器送到派出所時，妹妹終於出來了，兩手空空的，好像沒買什麼東西。

挺好，還是知道要省錢好好過日子的，不過他心裡又有些不滿了。

自家妹妹這麼懂事，妹夫卻利用她的懂事不給買東西，未免也太過分了，看來有必要找個合適的時機敲打敲打他。

然而，下一刻趙國棟就看見跟在妹妹身後的妹夫手裡拎著大包小包，比妻子年節逛百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