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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不可測。」步繁霜道，「你不是將仙盟清洗乾淨了麼？剩下的交給徒弟和邊沉霧吧。還有這些晚輩在，你可以放心。」

「小辰和君心是我提拔上來的，我自然放心。」凌讓謹和步繁霜並肩走在路上，「沉霧和瓊野自然不用說，當初瓊野覺得自己留不下來，才放浪形骸，這段時間他沉下心來，當真是進步不少。不過我問過他，他不想接任眠月谷或者孤山，只想在仙盟陪著沉霧。」

「那你的眠月谷打算傳給誰？」

「我師弟。」凌讓謹笑笑，「瓊野沒出現之前，我就在培養師弟了，放手讓他經管多年，效果不錯。你呢？準備把孤山給誰？再收個徒弟？」

「你有師弟，我也有。」步繁霜笑道，「把攤子扔給他，我們跑路，之後收徒弟找繼承人的事情讓下一任孤山尊主夏微霜自己頭疼去吧。」

說罷他微微一笑：「畢竟我爹當初就是這麼幹的，夏微霜應該已經習慣並且接受自己的命運了。」

凌讓謹：「……」

還真是別具一格的師門和睦。 作者有話要說：正式進入最後階段！快完結啦哈哈哈哈哈。番外預計寫他們集體穿越到現代的小故事

第90章 樓蘭 貓神顯靈

凌讓謹接下來的兩天除了吃藥就是在收拾東西。蕭攬荒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 哪怕如今對方如喪家之犬，他仍是不敢掉以輕心。

步繁霜倒是老神在在，只是將之前凌讓謹送他的種子帶上了。

凌讓謹道：「帶他做什麼？」

「萬一打著打著一不小心突破境界, 原地飛升了呢？」步繁霜道, 「好歹替咱倆擋一擋。」

「魔修渡劫困難, 你一定得留給自己。」凌讓謹抬眸笑笑, 「我這邊沒你那邊危險。」

「都是九天玄雷往下劈, 還有什麼區別？」

凌讓謹沉默片刻：「我好事做得多, 雷劈得少，每次突破境界劈我的雷都跟小火花一樣。」

步繁霜：「……」

凌讓謹笑道：「所以還是你留著吧。」

步繁霜從身後擁住他，低聲在他耳邊笑道：「我現在棄惡揚善是來不及了，凌仙尊多擔待點, 分我點好處，救我一命。」

凌讓謹他故意壓低的嗓音撩的耳朵一紅, 語氣倒還鎮靜：「好啊, 我直接將命分你一半。」

「那也不錯。」步繁霜道, 「來寫個賣身契, 按個手印吧。」

此人順杆就爬, 凌讓謹無奈, 只好當做聽不見。他傷已痊癒, 煥然新生。他收拾好東西, 已經是約定好的日子, 窗外傳來鳥喙敲擊窗欞的聲音，凌讓謹打開窗子，一隻圓滾滾的白色小鳥嘴裡叼著一封信。

凌讓謹輕輕取下那封信，小鳥在他手指上蹭蹭，展翅離去。

凌讓謹看了一眼那張紙條, 隨手化成了灰燼：「走吧。」

狡兔尚且三窟，何況現在在生死邊緣踱步的蕭攬荒？他這麼久都只知道人在西域某城，而沒被人翻出來，想必是極其小心謹慎。

凌讓謹和步繁霜雖然帶面具，但是也著實低調。西域多風沙，他們帶了遮風沙的面罩巾子，只露出一雙眼睛。兩人率先出發，蕭擬和莊墨帶人隨後從孤山前往，風瓊野和松辰則是從仙盟取道。

西域黃沙漫漫，和漠北的區別就是綠洲多，也連成了十六國。雖然眼下的西域已經不是當年模樣，但是現在的小國倒是依照原本埋沒在歲月里的古國為名，也不知道是真的傳承後人還是單純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們這次的目的是樓蘭，古孔雀河早已乾涸，現在的樓蘭人號稱是當年樓蘭倖存後裔，遷徙與此，此處倒是水脈充沛，夠他們醉生夢死許多年。

或許是當年遭受過滅頂之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