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頁(第1/2 页)
有兩種思維在拉鋸著他。
他大可一走了之,對男人的病情不管不問,只是他的性格做不到,若是他留下來,以後恐怕又會和江崇州扯上聯繫。
醫生見他守在門外,問,「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醫生想到的是弟弟之類的關係。
單末聽見後,神色慌張的否認道,「不是我只是看見他受傷了,才將他送到了醫院裡。」
儘管這次是男人救了他,可他也知道拿捏分寸了。
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一門心思的感激,視對方為自己的全部。
江崇州這次傷得很嚴重,躺在病床上如同昏睡過去了一般,口鼻間掛了氧氣罩,手臂上插了根比吊針要粗一些的管子,因為失血過多正在輸血,胸口纏繞了好幾層繃帶,包裹的像是個木乃伊,以前高高在上的男人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讓人感覺到了極其強烈的反差。
單末遠遠的看了一眼,沒有太靠近。
他的心思有點亂了,江崇州和他認識了也有兩年多了,他倒寧可對方像先前那般不將他放在眼裡,視他為一個玩物,也好過現在這般擾亂他的心神。
他害怕自己分辨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江崇州。
可若只是為了演戲,男人大可不必為他受這種傷,更不必待在潮濕逼仄的房子裡,每天都睡在地板上,如果只是想帶他回h市,繼續用以前的手段就可以了,反正,他勢單力薄,也反抗不了。
人最禁受不住的不是身體上的殘忍掠奪,而是在精神上被控制住。
這件事江銘文很快就知道了,連忙從h市趕了過來。
雖然江銘文一直都覺得江崇州不聽話還敗家,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出了這種事怎麼可能還坐視不管。
他風塵僕僕的踏入病房,便看見了旁邊守著一個身形單薄的俊美青年。
他從未見過這個青年,卻莫名覺得眉眼有些相似。
青年看見他,仿佛受到了驚嚇。
江銘文道,「我是他的父親。」
「」單末張了張唇,過了幾秒,才喚了一聲,「伯父。」
江銘文以為面前的人和江崇州是朋友,又道,「他就從來沒讓我省過心,前段時間還說要帶江璨的母親回家見我們,後來連人都找不到了,公司也不去,簡直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
江銘文氣歸氣,看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昏迷不醒,蹙起了眉頭,問,「他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單末不擅長掩飾,只能回答道,「救我的時候受了傷」
江銘文也不是壞人,在得知江崇州為了救人才弄成這樣,沒有怪罪單末,在旁邊恨鐵不成鋼道,「算他做了件好事。」
江崇州什麼品行,江銘文不是不知道,他以前公司里的事情多,管江崇州的次數也少,以至於在母親的溺愛下,江崇州後來幾乎成了孩子王,上學後成為了學校里的霸主,江家沒少給別人賠過醫藥費,之後江崇州就更無法無天了,他管了好幾次,也沒有管下去。
不過大學後,江崇州確實收斂了一些,也許是長大了。
他並不知道江崇州對單末做了哪些,若是知道了,早就制止了。
他對這個體型瘦弱的青年,莫名多了些好感度。
只是江崇州的情況不容樂觀,過幾天後,江銘文安排了轉院。
離開h市後,單末就沒想過會回去。
那裡充斥了太多不好的記憶,他不知道張雲戚後來有沒有在尋他,他和蘇枉承諾過了,以後會留在縣城裡生活,不會再打擾張雲戚了。
江銘文雖然明面上一直說著批評江崇州的話,可作為父親,他怎麼可能不為江崇州的病情著急,他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江崇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