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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硯沉從電梯上來,電梯口站的男人和他打了個照面,他看了眼沒在意,轉身就朝病房去了。沈文景下樓就再沒上來。
沈迢迢已經站在窗前看著樓下葉子泛黃的樹,溫硯沉站在門口,兩手插在兜里,就那麼看著她,好久沈迢迢都沒發現。護工看見他問:「您好?您是?」
沈迢迢回頭,見他那副大爺樣子,似笑非笑問:「這位大爺,你幹嘛呢?」
溫硯沉眼角眉梢帶了笑,但是臉上看著卻很平靜,嬉笑答:「看俏麗大娘啊。」
沈迢迢伸手將手裡的橘子朝他扔來,沒用力氣,半道落地,滾到了他腳邊。他彎腰撿起來,走進來問:「出院手續辦好了?」
沈迢迢問:「你不是很忙嗎?這會兒來幹嘛來了?」
他一臉想笑的說:「我總得認門啊,要不然你回家了,我連家裡門朝哪邊兒開都不知道,那可太不像話了。」
沈迢迢一聽他這個就來氣,罵他:「你真不是一般混蛋,你是不是惹上什麼不乾淨的人了?這麼上趕著倒貼給我?我可不敢收。」
他收起笑,說:「你敢,只有你敢收。」
沈迢迢這個暴脾氣,問:「你是賴上我啦?辛虧你是我侄子,你要是我兒子,我早晚揍死你!」
他氣死人的說:「怎麼是賴上了?國家都認可的關係,牢不可破。」說著手比劃結婚證。
沈迢迢從頭到尾在他嘴裡都沒聽過實話。而且一句話都沒套出來過,覺得他這個人如果不是深不可測,就是真的是個混世魔王。
他說話太自來熟了,而且深諳玩笑話的輕重,讓人不反感又想抽他。
人有時候很奇怪,和心上人斟字酌句的說話卻遠隔千里,卻能和陌生人玩笑間成為朋友。
來來回回幾次,沈迢迢對溫硯沉的印象其實並不差。
她左腿不能用勁,扶著床位,歪著頭問:「你不忙了?」
溫硯沉開玩笑:「東宮太子出巡看看就行了,你真當把我發配了?」她舔著上牙槽,陰測測說:「就你這個混帳玩意兒,把你流放了都不為過。」
他伸手扶了把沈迢迢,將她帶到了床邊坐下,交代:「我這兩天準備回去了,最早也得年底會過來一趟。」
沈迢迢皺眉問:「喲,你這是給我交代行程呢?」
他搖頭:「不,只是提醒你,別在我頭上種草原。」
沈迢迢笑起來,心情頗好的說:「這個綠王八你當定了!」
說完後笑的像個得逞的小孩兒一樣。溫硯沉也跟著笑起來。
沈文景進來,見房間裡居然換了個人,有點驚訝。
半天遲疑的問:「窈窈,這是?」
沈迢迢不拘小節的介紹:「這是我二哥,沈文景,這是我朋友,溫硯沉。」
沈文景伸手說:「你好,我們家窈窈年輕衝動的很,你們這些朋友多擔待她。」
他五十幾歲,但是保養的不錯,看著像四十出頭,情真意切,對沈迢迢護短的很,溫硯沉笑笑,伸手和禮節的握手,含糊說:「怎麼會。」
說完站起身說:「那你們忙,我就先走了。」
沈迢迢也沒留,他一天都神出鬼沒的,等他出門走了,沈迢迢才想起旁邊床上還有他的行李……
沈文景看了眼門口和她意有所指說:「這個比上一個長得好看。」
沈迢迢失笑:「我又不是在相親。」
沈文景很認真說:「只要有緣,你管他在哪裡相親,哪裡遇見的。」
沈迢迢催他:「趕緊回去吧,我休息幾天還有事。」
沈文景勸她:「窈窈,你年紀不小了,該退就要退。這不是個正統的運動,也沒有國家榮耀,最後只落得一身傷。你要是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