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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舟輕輕一笑:「不錯,我是沒大沒小,姐姐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聽我說?」
關山秋拍了拍滾燙的臉頰,以為他要說什么正事:「那你說。」
封北舟一把摟過她的腰,把人往懷裡一圈,輕輕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唇擦過她的臉頰,吃吃笑了出來。
關山秋拒絕:「不行!不要!你敢!你怎麼這麼無……」
封北舟身體力行,堵了她的嘴,眯眼壞笑:「嗯,無恥。」
清早,封明月至總軍帳時,在門口聽到了龐將軍的聲音。
「你怎麼拆的?」
拾京答:「就是把它拆了。那樣……拆。」
「你徒手拆的?」
拾京將徒手這詞拆開聽一半,聽到手,點頭:「用手拆的。」
封明月進帳後,龐將軍把手中火銃的殘肢遞給他:「將軍看……」
火銃各個部分被拾京拆分,各個部分拆卸地乾淨利落,連火繩也從槍體中分離出來,纏成一團放在旁邊。
封明月驚奇又好笑,問他:「你用什麼拆的?從哪兒找的工具。」
拾京有些緊張,他站在旁邊,謹慎思考該怎麼回答。
「營帳里有刀……」
營帳里是有刀,但那是把長刀。
封明月挑眉。
拾京接著道:「我用刀削的木錐……」
封明月看到他手中拿的那枚木錐,驚訝不已。
他問:「你拆火銃做什麼?」
拾京先問:「不能拆嗎?南柳把它送我了。我還能把它裝回去……」
封明月哭笑不得,既然是送給他的,他又說能再拼回去,那這火銃自然可拆。
封明月道:「也不是不能拆,只是你要告訴我,你拆火銃做什麼?」
「鐵卷里。」拾京說道,「我想看鐵卷里是什麼。」
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自己的意思,昨天問南柳時,南柳告訴他鐵卷里什麼都沒有,用來裝填彈藥,他便知道自己沒能講明白。
他想知道,鐵卷里長什麼樣子。
可他敲不開。
「是膛線。」封明月神色嚴肅了些,若有所思地看著拾京,「火銃這些,用火銃的人不一定知道,等你到京城,讓南柳帶你到製造辦去,那裡的人對這些都很了解。」
帳簾一動,暖風帶著沉木香飄進來。
南柳睜著眼,好奇問道:「舅舅怎麼了?怎麼都在?」
封明月把這些七零八碎的東西倒給她:「這火銃是你給他的?」
拾京看向南柳。
見他緊張,南柳莞爾:「我以為是什麼事呢……是我給的,我送他了,瞧把你們緊張的,不就拆了個火銃嘛。拆吧,我又不缺。」
雖說一個工匠一個月只能做一根火銃,但……
南柳心想,火銃這種死物,拆就拆了,反正都拆了,再嚇到活人就不好了。
封明月說:「倒不是責怪他的意思。」
他拍了拍南柳的肩,說道:「回京後,記得帶他去製造辦,讓班堯看看。」
南柳繞了個彎,明白了封明月的意思,高興道:「讓昭王收徒嗎?」
封明月指著她懷中的火銃零碎:「班堯找徒弟找了好久,勤奮肯乾的有,像這種的……還沒見有。自己削個錐子就能拆建元八制式的火銃,除了槍管沒敲開,其他能拆的都拆乾淨,你說這是不是天生的?」
聽他這麼說,南柳給拾京眨了眨眼,贊道:「你可以啊!」
見不是責怪自己,拾京微微鬆了口氣。
封明月一巴掌拍在南柳後背:「出去玩去,我跟龐將軍說些事。」
南柳嬉笑著,把零件朝拾京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