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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姑娘道:「走了呀,走了我才打掃的。」
侍衛連忙到城外牽馬駕車,公主匆忙離開,定是京城生事故。
若想知道京城發生了什麼事,他需得先離開這個小地方,追上公主他們,到驛站發信。
拾京怎麼也睡不醒,只有耳朵醒著,聽著外面漸漸有了聲響,再之後慢慢熱鬧起來。
不遠處是客棧的廚房,這會兒正是午後,飯香味和熱火朝天的鍋鏟碰撞聲齊齊飄至房間,拾京餓醒了。
頭有些懵,他睜開眼睛,還想再睡過去,心裡慢吞吞想著:「幾時了?南柳為什麼不叫我,餓了……」
因這會兒過了飯點,胖老闆也不催促後廚,做飯的夥計跟後廚幫忙的姑娘眉來眼去,情與血一熱,膽大起來,想著柴房旁邊有空房間,兩人抱作一團滾進門就要行事。
拾京默然看著他們翻滾進來,頭更是暈,見兩個人滾到自己腳下,他站了起來,想讓個位置給這二人。
拾京一動,可把這倆小情人嚇得不輕,熱血頓時嚇得冰涼,慌不迭地起身整理衣襟。
「誰啊!」
拾京不知如何說,微微搖了搖頭,扶著牆走了出去。
客棧姑娘見他那頭長髮和臉上的兩處殷紅,忽而想了起來:「這不是早前住前頭樓上的那個小相公嗎?」
廚房夥計愣了半天,邊捆褲腰帶邊猜測:「有印象,跟帶著倆護院的貴客一起住進來的那個,那個貴客早上不就走了嗎?他不會是被他的主人拋棄了吧?」
客棧姑娘嘆氣道:「唉,最近是連海州那邊的樓坊被查禁了吧?街頭多出好多小相公小娘子,昨日還在門口見了琴娘,都落魄著呢。」
「他們是要往哪去?」
客棧姑娘不知自己說了句頗有道理的話:「上京呀,別處沒活路時,天子腳下就是唯一的出路。」
拾京摸上二樓南柳住的那間屋,輕輕推開門,從縫隙中向裡頭偷偷望了一眼,他想先看看南柳消氣了沒,然後給她道歉,之後告訴她,他頭暈,應該是發熱了,現在很難受,也很餓。
不想,屋裡不見南柳,卻見床沿上坐著一個陌生少女,約莫十二三歲,胖乎乎的,正鼓著腮幫子津津有味吃肉包子,她旁邊一個瘦如竹竿的長衫方巾帽男人正鋪著床鋪。
那個少女看到拾京,驚叫一聲:「爹,門口有人!」
拾京不由退了幾步,又推開旁邊的門,裡面無人,床鋪桌案都是重新打掃過的。
拾京不敢相信,他下樓去,拉住胖老闆問:「樓上的人呢?」
胖老闆回憶了很久,終於想了起來,嘴張圓了連噢了三聲,問他:「你說的是之前住樓梯口那個房間的笑眼姑娘嗎?唉喲我兒,她早就走了呀!老早就走了。」
胖老闆目露同情,片刻之後,又流露出擔憂,問拾京:「她給你留的有銀子嗎?千萬不能是一窮二白啊,房錢還沒結呢,你身上若是沒銀子,今天可不能住這裡了。」
拾京遭受打擊太大,來得太突然,他想不明白,茫茫然跟著胖老闆的問話走,掏出葉老闆之前給他的錢袋,問胖老闆:「多少?」
「半兩銀,在想清楚朝哪去時,都能住我這裡。」
樓上鋪床的瘦竹竿來到大堂,向胖老闆討熱水,他女兒扶著樓柱,讓他再要一肉包子,被竹竿訓斥了。
好歹十年買賣經驗,半兩銀拾京還是知道有多少。
葉老闆很細心,錢袋裡裝的都是銅錢碎銀,還怕只有這些不夠,又悄悄塞了一張銀票。
葉行之也確實是個善人,多年經商,為人處事上雖比在朝為官時圓滑了些,但有些深種在心底的東西還未變。
拾京把銀票拿出來,好奇地展開看了一眼,琢磨出這也是錢,又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