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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風教拾京知道,可他不懂為何這麼抓:「為什麼重複那句話?」
「神風教隱秘不好查,你問他是不是教徒,他肯定說不是,但教徒都虔誠,把教主當神供。你敢連名帶姓罵自己的神是王八蛋?」
拾京哦了一聲,換位到溪清溪砂他們身上,若是讓他們罵溪水母神,他們能給你拼了,於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這辦法不錯。」
那船客壓低聲音:「小哥不是思歸樓的吧?會功夫,挺狠,跟著延半江學的?」
拾京聽不懂後半句,只回答了他的前半句:「不是。」
那船客嘆了口氣,說道:「可小哥之前也太魯莽了些,你不去管就是了,我們整船的認差點因為你,集體腦袋搬家。」
「為什麼?」拾京問他,「明明江鬼是在欺辱人,都說要溺死他了,你不救,他不是就死了嗎?」
那船客道:「我們又能怎麼救他?自保都難,哪裡還能保別人?」
拾京想起阿爸的話,說道:「寧在黑暗中燃吾身之熱血,為人帶來光亮,也不能對暴虐視而不見,麻木不仁。」
那船客笑了一笑,似是笑他天真,說道:「小哥家裡教的好,定不是我們這種窮苦人家出來的。我們這種人,忍讓是懦弱,反抗是魯莽無腦,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又會被當作麻木不仁。既然怎麼做都是錯的,那還是保命吧,要什麼熱血。」
登船口又捉到一名隱教徒,那教徒寧死不重複,抓著守衛肩膀質問他:「我教做了什麼事,讓你們這般侮辱?!什麼邪教,我大神風護佑洪澤大地,豈是你們這些王權走狗能罵的!我呸!公主儲君我才不管,你們有本事朝我教下手,你們有本事真的去抓延禧帝的舊黨啊!」
他指著拾京:「延半江的乾兒子還在這兒,你們把他放進來不管的,倒是要來關押我們這些百姓和虔誠的教徒?!」
將士回頭掃視一周,問道:「哪個是延半江乾兒子?」
眾船客默不作聲退後一步,看向不明所以一臉茫然的拾京。
將士眉頭一皺:「都拿下!關起來!」
士兵上前按住拾京肩膀,押著他朝下艙走時,拾京問道:「延半江是誰?琴娘?」
士兵沒有回答,打開艙門,把他推了進去。
遠在朔州的昭陽京。
南柳醒來後,一言不發地坐在北舟床前,僵坐了一天,別人問話也不回應,像是丟了魂。
皇帝心中大痛,最後狠了狠心,抖著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才把她驚醒。
南柳抓著皇帝的袖子,微微笑了笑,流著淚對母親說道:「他還活著……活著就好……」
只是,她的魂也沉睡了一半,再也喚不醒。
作者有話要說: 同志們我來了。
感謝你們的買活錢醫藥費。
北舟,我攜 林鏡君,板牙,瀟瀟酥,待紅衣靜客,未央遺雲,無敵蒸蛋糕,巫覡,看你來了。
嗯,你好好睡……
☆、第39章 通緝令
拾京和神風教教徒同艙關押, 他一來, 教徒們就激動問他:「你真是延半江的乾兒子?」
拾京坐下, 一邊看著手中的琴,一邊問:「延半江是什麼人?」
「舊朝俠士啊!」
「足智多謀!」
「建元八年後就消失不見了,沒想到是收徒。」
拾京敲了敲琴板, 問他們:「所以延半江到底是誰?」
「就你身邊那位琴娘啊!」一位教徒壓低聲音說,「她剛剛為了保這一船人, 暴露了自己身份,巡檢船來後, 她不得不跳江自保。」
看來就是琴娘了。
拾京又問:「這艘船上的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