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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又不吭氣了。白硯倒也沒多說什麼,瞧見他擺在牆角沒玩幾天的木吉他,拾起來,自己在陽台邊的地上坐下,開始轉軸撥弦。
平常聚會,白硯總被白女士慫恿給大家表演節目,裴摯聽過他哥彈鋼琴,拉小提琴,那是他第一次見白硯彈吉他。
白硯那天彈的是d大調卡農,就是在洗髮水廣告裡常聽到的那首。明明是已經爛熟的曲子,卻被撥弄出裴摯從未感受過的安寧的幸福感。
他下床,到白硯身邊蹲下。
那天的陽光跟今天很像,他看見白硯垂著的長睫毛和在弦上靈活翻飛的修長手指。
白硯抬頭對他笑,很淡很隨意的笑。
他突然明白他跟什麼人做了竹馬。
他漂亮到驚艷的竹馬哥哥坐在有陽光的窗子底下對他彈木吉他。
他像是條要瘋了的狗,曲子或者笑,說不清是用什麼,白硯好像在給他順毛,動作又輕又慢,還不知疲倦。
他舒服得只想把頭往白硯懷窩裡拱,最好還能搖一搖尾巴。
這他媽的,太犯規了。
裴摯覺得自己挺遲鈍,對情情愛愛的興趣遠不如出去玩點什麼極限運動,連第一次出精都是夢見爬天梯,可就這天下午,他突然有了強烈的衝動……
白硯真好,管他是男是女,這個人要是他的就好了。
一曲終了,白硯站起來,他也跟著站起來,裴摯第一次明白少年情愁是什麼滋味:真要命了……
他還沒白硯高呢!??
白硯沒忘記自己答應小老闆的事兒,次日上午準備了點伴手禮,去吳導的劇組給孟姝探班,替草台班子小花撐場面。
他當然是打算自己去的,可下樓,裴摯已經拗好造型在他的車旁邊站著了,&ldo;去哪?我送你。&rdo;
白硯想問,你一天就沒點正經事兒,從早到晚非得把眼睛長在我身上?
裴少爺……還真沒什么正事。
跟裴摯有關的事都得冷處理。於是白硯沒說話,淡定地坐到自己車的副駕座。
他其實也說不準裴摯到底是不是在要挾,但有一點很明確,就算不是,裴摯決定死纏爛打下去,他沒有任何快速有效的辦法脫身。
他也不知道裴摯為什麼非要吃他這口回頭草。六年前,裴摯對他是不是愛就已經很難說了。這麼多年沒聯繫,裴摯突然回頭,說輕點可能是因為執念,當時提分手的是他,他是裴摯的未完成。
嚴重點猜測,那就真是無限可能了……
所以讓裴摯住進他家是對的,對付一個愛玩鬧的孩子,方法當然是讓孩子自己玩兒到沒趣。
白硯是個演員,讓人死心塌地不容易,遭人厭還不會嗎?
一個小時車程,一路上白硯都在睡覺。
其間,被捏耳垂三次,撩頭髮兩次,摸手四次,&ldo;咔嚓&rdo;若干次。
他都記著了。
車開到地方,他才惺忪狀睜眼。
裴摯躺在駕駛座,頭側過來朝他望著,&ldo;醒了?&rdo;
白硯解安全帶,&ldo;辛苦。&rdo;一路上開車搞事兩不誤。
裴摯眼神出奇地專注,扯出一個轉瞬而逝的笑,無比誠摯地說:&ldo;不辛苦,我吹口氣都是愛你的形狀。&rdo;
……又來了
此時的正確方法應該是:分析沒有容器或力場限制的情況下,氣體可以擴散,其體積不受限制。
不分場合一本正經的書呆子人設最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