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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
&ldo;皇上國事繁忙,探訪太上皇這點小事由臣妾代辦即可,一來,能彰顯皇上的孝義,二來,也可使天下人見識到皇上的好,稍稍挽回朝廷的顏面。&rdo;
夜臨風本就不願去見夜弘天,見她給了台階,順勢點頭:&ldo;你有心了。&rdo;
得到他的恩准,鳳綰衣只帶紅纓一人,去往白婕妤的寢宮。
里三層外三層的侍衛將整座宮殿包圍起來,前後殿門窗緊閉,院落蕭條,哪像是一國之君養病的地方?更像是一座荒僻的冷宮。
後殿內,華貴的床榻上帳幔垂落,剛一進屋子,就能嗅到四處飄蕩的苦澀藥味,時斷時續的咳嗽聲從帳幔里傳出,一身縞素的白婕妤側坐在床沿,邊紅著搖籃木床里的小皇子,邊捧著藥碗,伺候夜弘天喝藥。
&ldo;你們在外邊候著。&rdo;鳳綰衣罷罷手,支開了身後隨行的侍衛,孤身一人來到榻前,&ldo;兒臣見過太上皇,見過娘娘。&rdo;
咳嗽聲忽然變得急促,白婕妤慌忙挑開帘子,吃力地扶起夜弘天,為他拍背順氣。
乍一看見那面黃肌瘦,滄桑老態的老人,鳳綰衣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地兒。
前世今生,夜弘天在她眼中,都是一副威嚴神氣,高高在上的形象,何曾如眼下這般落魄過?
&ldo;皇……太上皇近日龍體微恙,嚇著你了吧。&rdo;白婕妤的神情略顯落寞,就連面上那笑,也透著幾分悽苦。
夜弘天有心說話,可每每一張嘴,五臟六腑就會犯疼,嘗試幾次後,他便歇了張口的欲望,懨懨地靠著玉枕,眼皮聳搭著,有氣無力地看著鳳綰衣。
&ldo;我聽皇上說,太上皇只是染了風寒,&rdo;鳳綰衣滿臉驚訝,&ldo;怎麼病得這麼嚴重?太醫可曾說過到底是什麼病?&rdo;
&ldo;病?&rdo;白婕妤自嘲地搖了下頭,皇上哪是病了,分明是遭人暗算,可這話,她萬萬不敢當著鳳綰衣的面說,她是夜臨風的娘子,說與她聽,一會兒就會傳到那人的耳朵里,連這苟延殘喘的機會,也將被奪走。
&ldo;太上皇的病難道另有玄機不成?&rdo;鳳綰衣神色一肅,凝眸看著她,&ldo;娘娘,有什麼話您大可明言,若當真別有隱情,綰衣定會想出法子,為太上皇解憂。&rdo;
白婕妤仍有些不信,偌大的皇宮她能信的人屈指可數。
正當她想婉言謝絕鳳綰衣的好意時,夜弘天突然用手指敲了下她的手背。
兩人對視一眼,她方才改變心意。
&ldo;太上皇的病來得古怪,那日夜……皇上率軍逼宮後,太上皇就染了怪病,太醫曾來看過,說是開幾服藥,照方子喝,幾日就好,這麼多天過去了,這病不僅沒好,反而越來越重,本宮問過太醫,可他們卻說,太上皇往年思慮太重,落下了病根……&rdo;白婕妤悄然紅了眼圈,再難說下去。
&ldo;宮裡有人想對太上皇不利?&rdo;鳳綰衣呼吸一滯,細想片刻,似猜到了什麼,&ldo;是皇上所為?&rdo;
白婕妤抹淚的手指微微頓了一下,默認了。
&ldo;果真如北王爺所料啊。&rdo;鳳綰衣苦笑著輕嘆道。
&ldo;北王爺?&rdo;白婕妤染淚的眼眸輕輕縮了縮,下意識看向病榻上的天子。
夜弘天緩了許久,才勉強止住咳嗽,說:&ldo;朝……朝局……&rdo;
&ldo;朝堂已被皇上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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