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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了,方氏的做法作為兒子的嚴父怎麼會不明白,只是他一直孝順,不過分的事兒也就忍了下來。但這並不代表他會一輩子這樣下去,尤其是他有家要顧有妻兒要養的情況下。
&ldo;好的,爹。&rdo;青禾早就準備好了,飛快應了聲,拿起小的那件蓑衣,飛快往身上一套,在方氏開口說話前,就衝進了雨中。
方氏有些沒反應過來,畢竟大兒子很少這樣子對待她說的話,不由眉頭微皺,心裡也有了幾分的火氣。
&ldo;老大,你在外頭是聽著什風言風語了,有這麼跟娘說話的嗎?&rdo;方氏首先想到的是外頭的人對嚴父說什麼的了,至於枕邊風,她還是很相信自己對古氏的調|教能力的。
嚴父沒有說話,他的確是在外頭聽人說了,不過這個人可是他大妹夫的弟弟,跟人聊天說出來的,在被質疑時,還說了可以找誰證實。
嚴父之所以這般生氣,是因為他特地請人幫忙去衙門查了下那地的所有者,正是嚴二叔無疑。這個結果,無疑是給了嚴父一個狠狠的打耳光,自己一家近十年的辛苦,仿佛成了一個笑話。
他不是笨,方氏偏心的事他不是不知道,不過孝道為先,方氏平時也不過分,日子退一步也就過下去了。
只是債務這一事真不能退一步,嚴父這個人,說難聽點,就是死腦筋,一旦認定了一些事情,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能死犟到底。
方氏沒聽到大兒子的回答,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裡琢磨著剛才嚴父說話的語氣,當娘的怎麼會聽不出其中的異樣?
古氏見狀,心裡暗道不好,幾年的夫妻生活,她很是了解嚴父,這分明是犟上了。想了想,她起身去廚房,端來早就熬好的薑湯,遞給嚴父,而後又去拿了干布。
從頭到尾,古氏一點聲音都沒發出。每個做人媳婦的女人,在一個家庭中,總會有她的生存之道。
而這樣沉悶的氛圍,卻讓方氏感覺更不好,這回的事情怕是不好處理,她心裡已經有了個大致的猜測,而這個猜測讓她的心情更不好了。
話說嚴青禾披著蓑衣,一路往嚴二叔家裡跑去,在路上,他將早就想好的說辭在心裡又過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後,才稍稍放了心。
今兒下大雨,嚴二叔一家哪兒也沒去,一家正在上廳中打葉子牌呢,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
嚴青禾蓑衣也沒脫,直接就進了門,視線在牌桌上和一旁小桌上的各式水果點心上轉了一圈,才開口:&ldo;二叔,二嬸,奶奶讓您們到我們家一趟,有事要談。&rdo;
錢氏微微皺眉看著嚴青禾站著的地方,他腳下已經聚了一灘水,略不滿地說道:&ldo;這下大雨的,青禾把蓑衣脫了,喝杯熱茶罷,瞧這天冷的。&rdo;
&ldo;二嬸,這事可慢不得,奶奶還在家等消息呢,您們還是換下衣裳,隨我出門罷。&rdo;嚴青禾並不只是把話帶到而已,還要把人帶到。
嚴二叔和錢氏對視了一眼,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下這麼大雨,方氏就是有事,一般也不會挑這種時候啊!
&ldo;青禾,可是你奶奶身體不舒服?若是,可要趕緊找大夫去。&rdo;嚴二叔想到這個可能,臉上露出一絲擔憂。
&ldo;二叔,您去了就知曉了。&rdo;嚴青禾並不多說,多說多錯,適時的閉嘴是必須的。
錢氏有些不滿,下這麼大雨,她一點都不想出門,不由在心裡罵了嚴青禾一句小狐狸,不甘不願地去找蓑衣了,畢竟他們誰也擔待不起方氏可能不舒服的後果。
當然,他們也有別的心思,冒著大雨去看盲母,說出去怎麼都會給人一種他們很孝順的感覺,增加些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