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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這樣說完後,又懶散的靠回到了身後的真皮沙發上,分明是對面前的許諾和許薇薇漠不關心的態度。
「人——渣!」許諾見著面前之人完全是翻臉不認帳的痞子態度,她是愈發氣得渾身發抖起來,她本來就不擅長口舌之戰,好一會後她這才從牙縫裡蹦出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倒是成功的引起了厲寅北的興趣,他這才重新朝前面坐了點回去,拿起面前的龍井不緩不慢的呷了一口,杯子放回去後,厲寅北這才漫不經心的反問道,「弱智的話你也全信?」
其實他這樣看著吊兒郎當的可是又狀似客觀闡述事實的態度才是最最氣人的。
靳斯南也知道厲寅北的眼睛毒,不過隔著一副墨鏡都能把來人看得那麼精準,他心頭也是默默的佩服起來,看起來三哥的道行的確是要比自己厲害那麼一點的。
果然,被厲寅北這麼一提醒,靳斯南再看門口邊上那位哆嗦打顫的女孩子,漂亮歸漂亮,仔細看去,眉目間相比正常人的確是少了一分天然的靈氣的。
不過,厲寅北當著人家的面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靳斯南覺得他也有點不地道。
這麼一想,靳斯南抬頭正想要說上一句緩和下氣氛,忽然覺得面前閃過一道人影,隨即是杯蓋碰撞的聲音,還有那茶水潑灑出來的聲音。
許諾居然猛地上前給厲寅北潑了一臉的茶水!
變化之快,饒是厲寅北邊上的眾人都沒來得及幫他擋著點。
甚至包括他自己!
除了許諾,整個包廂里的人都傻眼了。
尤其是靳斯南,見著厲寅北的臉上還無比狼狽的掛了幾片峰尖,好在那茶水已經泡了幾分鐘了,茶葉也是舒展的差不多了,雖然潑到厲寅北的臉上還冒著點白氣,不過靳斯南知道著這樣的溫度也傷不了什麼。
這種狀況,靳斯南也是第一次見著,愕然之外多少又覺著新鮮的很,便又看了一眼厲寅北,臉上早已黑沉的像是寒霜將至,他這人平常就沒笑臉的,眼下這麼一鬧,整個人愈發是肅殺的可以。靳斯南心頭狂瀾過後想要乾巴巴的勸架也不是,只得默默的強憋著,不過嘴角還是忍不住抽動了下。
其實邊上的陸可非和陳卓然也是和靳斯南一樣的感受,大傢伙都不約而同的抽動了下嘴角,不過礙於面子還是一起辛苦的硬憋著,並未出聲。
雖然是隔了一副墨鏡,許諾不知為何就能聽出厲寅北說出那句「弱智的話你也全信」時的輕蔑張狂。
大約是正好借著那點的酒意,她一衝動腦門一熱就上前把茶水潑到了墨鏡男的臉上。不過許諾潑了茶水後,忽然意識到這房間裡還坐著好幾個陌生男子,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她這麼一回望,忽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先前那微熏的酒意也早已醒了大半。
正好此時這一房間都詭異的安靜下來了,她也顧不得善後立馬拉著許薇薇的手轉身就朝外面狂奔出去。
一直疾步走到了外面的大廳上,許諾這才恨鐵不成鋼的問道,「誰讓你來這種地方打工的?」
「爸爸認識的一個阿姨介紹我來這邊的。」許薇薇大概也是知道自己闖禍了,眼下低著頭囁嚅著應道。
她這麼一說,許諾立馬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爸爸向來好吃懶做又好賭,許薇薇的母親馮明鳳早在十多年前就遠走杳無音信的了。
許諾只是沒有料到許永健會爛賭到把自己的女兒送到這種地方來打工,更何況,許薇薇和普通的孩子不太一樣。
有一點,的確是被剛才之人說中了。
許薇薇是個弱智。
小時候高燒腦膜炎的後遺症。
好在只是輕度弱智,並不影響她的日常生活起居以及與人相處上,只是在有些事情的考慮和周折上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