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頁(第1/2 页)
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就覺著有點心慌,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心慌。
等到厲寅北回來後,卻能莫名的心安回去。
她自己想得奇怪,便和厲寅北說了自己的狀況。
「我想你這是結婚恐懼症,等婚禮辦好了,你的症狀肯定會消失掉的。」厲寅北略一思索後應道。
「真的嗎?」許諾還是將信將疑的。
「你別人都可以不相信,你老公以前好歹是專門研究心理學出身的,這方面還算是略知一二。放心吧,有我在,你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的。」他說完後把她的手納入自己的手中,十指交纏,仿佛這樣,才能教她懂他的心意。
果然,她這才重新安心回去。
這一覺,也睡得格外的安穩。
第二天醒來後,厲寅北已經上班去了。
離婚禮還有倒數幾天。
許諾先前就把手上的幾個大項目都轉給了同事,她自己手上本來就不忙的了,她就給自己請了數十天的婚假。
反正厲寅北白天都不在家,她一個人在家無聊的慌,想了想還是回了趟老家。
等她轉了很多輛車回到老家那邊,已經是午後了。
是個陰天,春寒未褪,周遭歷經嚴冬霜寒的枯木並未嶄露嫩芽。
她站在許永建住處前面拐角那邊的老杏樹下面,看著前方破敗之極的住處,不過也就是遠遠的看著,並未靠近。
果然,她站在那裡等了一個小時後,許永建就從外面回來了。
手上依舊拿著酒瓶,走上幾步,便要醉醺醺的喝上一口。
那氣溫依舊陰冷的很,而他身上就穿了件單薄的襯衫,髒暗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畢竟年紀上去了,許諾才發覺他的身形已經開始傴僂,加之削瘦,已經像是個風中殘燭的老頭子了。
她忽然想起來小學班級里的作文朗誦上,同桌的作文本上寫著我的父親就像棵大樹,不管風雨險阻永遠都為我遮風擋雨。
那時的她,年紀雖小,卻在心裡嗤之以鼻。
直至到了今日,她才想明白,其實她一直在羨慕著。
因為這樣的父愛,她從來未曾得到過。
他也永遠不會知道,他的女兒在三天之後終於是要嫁人了。
而她會過的很幸福,一直幸福下去。
許諾站在杏樹下,看著那個傴僂的背影踉踉蹌蹌的進去了院子裡,她這才轉身重新回去了。
這是她最後一次回來看他了。
先前的時光,她也許是恨過他的。
可是若是沒有他的緣故,兜兜轉轉下,她此生也不一定會遇的上厲寅北。
她已經不再埋怨於他了。
等許諾回去後,都已經是傍晚了。
厲寅北還是沒有回來。
她心裡還是莫名的發慌,乾脆又收拾了下家裡,不知不覺間就收拾到書房。
算起來,這是她第二次踏足到書房的地方。不過這次過來,和先前的心境卻是大為不同。
這裡有他曾經深埋的過去。
那書架上有好幾排都已經攢滿了灰塵,她就特意拿了抹布過來,將那幾排許久沒有挪動過的書本外面都輕輕擦拭了一遍,之後才齊整的歸放回去。
擦拭到那張發黃的報紙時,因為紙質偏軟,加之時間太過於久遠,那邊角上都已經變得鬆脆了,仿佛輕輕碰觸便要碎裂掉。
那報紙也不好擦拭,許諾就把報紙打開來,放到桌上用抹布小心的拂了一遍。
前幾日她看到這份報紙時,已經是黑夜漸沉,加之沒有開著燈,那時的她只看了那行標題和最前面的幾行字時,就已氣血攻心沒有再細看下去。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