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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果她真親了的話, 那她豈不是成了奇怪的人。
所以,面對孟斯禮明目張胆的誘惑,馮問藍沒有再像剛才那樣, 毫不猶豫地跳進他的陷阱里。
她一臉正色地四兩撥千斤道:「可不可信, 我現在說再多也沒用,就交給時間來證明吧!」
說完,她也沒等孟斯禮回答, 便轉過身子, 拉著他, 開啟了這一次的參觀之旅。
孟斯禮稍慢馮問藍半步,聞言,微微側頭,落下視線在她的側臉上。
今天天氣晴好, 空氣里的塵埃在陽光下無所遁形,小姑娘故作鎮定的表情也無處可藏。
他的眼底浮起一點微不可察的笑意,沒有拆穿,任由她逃避,心裡卻在想著應該餵一些什麼才能養肥縮頭小烏龜的膽子。
馮問藍已經進入了導遊的角色, 從院子裡的一花一樹開始介紹。
不過,與其說是她帶孟斯禮參觀, 其實倒不如說是她把他當成了傾訴對象。
又或者說是, 備忘錄。
因為介紹完院子以後, 馮問藍沒有急著進屋。
她站在大門口, 先對著孟斯禮理直氣壯地叮囑了一句:「對了, 今天我和你說的這些你可都要幫我好好記住啊。現在是我記憶力的巔峰時期,可能再過幾天,又有很多事不記得了,以後你還得幫著我回憶。」
「以後」是一個充滿了無限美好憧憬的詞。
孟斯禮心神微微一晃,面上卻一如往常的平靜,不輕不重地「哦」了一聲,似是頓悟道:「我以為你是特意邀請我參觀,原來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工具人。」
馮問藍:「……」
該說不說,總結得真到位。
雖然小心思被孟斯禮一眼看穿,但馮問藍絕對不可能承認。
她立馬板著一張臉,作大義凜然狀,一副為他這番自我貶低言論感到十分痛心的樣子,給他洗腦道:「不許妄自菲薄,這叫能者多勞!」
也許是被她這話洗腦成功,孟斯禮沒有再介意工具人的身份。
他接受了「能者多勞」的說法,然後順著她的話,開始維護自己的權益:「多勞的獎勵呢。」
話音一落,馮問藍果斷為他豎起一根大拇指,毫不吝嗇地誇獎道:「你真棒!」
這回孟斯禮沒說話了,眼角微挑,要笑不笑地看著她。
馮問藍虛假的笑容逐漸凝固。
她知道,孟斯禮這是無聲的抗議,她也知道,用一句不要錢的誇獎作為獎勵的做法確實有點無良資本家的影子。
於是她退讓了一步,和他商量道:「好吧,你想要什麼獎勵。」
孟斯禮似乎早就想好了獎勵。
在她說完後,他幾乎沒有思考什麼,直接朝她伸出手背,要求道:「親回來。」
馮問藍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怎麼還在想著假親的事兒。
又開始磨人了是吧?
馮問藍第一次被要求做這種簡單又無恥的事。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她哭笑不得。
對於孟斯禮起承轉親親的行為,她嘆為觀止,也不知道是該佩服他這種鍥而不捨的精神,還是該開導他有時候別這麼執著,尤其是執著一些沒必要的事。
不過,就算她真想開導,孟斯禮也不見得聽得進去,說不定最後又是她被帶著跑偏。
這麼一想,馮問藍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想,她肯定是犟不過孟斯禮的,於是沒有再做無謂的掙扎。
不、不就是親一下嗎。
是他主動要求的,又不是她非要親的。
在和面前那隻如玉般光潔的手背大眼瞪了一會兒小眼後,馮問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