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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未樾想了想點頭:「說得也是。」
這就是承認池牧遙長得美,她們都不及池牧遙了。
偏她們來氣,卻什麼也說不出。
婁瓊知又問:「你們少宗主抓住小師哥後會怎麼樣?」
宗斯辰想了想後回答:「多半是帶回卿澤宗去。」
她趕緊追問:「帶回去做什麼?」
宗斯辰被問笑了:「還能做什麼?把你們小師哥送上金丹期。」
婁瓊知突然抿嘴,賊兮兮地看著前方的兩個人許久,似乎覺得還不錯,隨即又小聲嘟囔:「這小別勝新婚的,小師哥受得住嗎?」
宗斯辰倒是覺得沒什麼:「這有什麼?那三年不也好好的?」
「可是那三年少宗主被拴著啊!現在拴不住他了!」
宗斯辰聽完忍笑許久,才道:「這個拴字用得很有靈性。」
不過,宗斯辰還是看了看奚淮和池牧遙並肩前行的背影,安慰道:「放心吧,少宗主珍惜著呢。」
池牧遙被奚淮帶著上了夜行隊伍的第一個飛行法器。
法器像是一頂轎子,但是只有底座和頂棚是封閉的,四周只垂著紗簾,白色半透明的薄紗圍繞著四梁,四面都可以掀開去看外界。此時是夜間,夜風囂張,風會替他們揚起白紗,無須自己動手。
大家都是修仙者,這層薄紗也只是增加了朦朧感,並不會徹底隔絕視線。
池牧遙和奚淮坐進了法器里,便再也沒有其他人上來了。
他看到樽月宮宮主等人都只能坐在他們後面的法器上,松未樾等人坐得更往後了。
這讓他有種逾越了的感覺,有些坐立不安。
待千宗坐齊了,法器緩緩向前。他們的法器是打頭陣的那一個,這讓池牧遙看得更分明,那些沒有資格乘坐法器的魔門修者很多都圍在街道兩邊,圍觀夜行的隊伍。
當他們的法器到了這些人的面前,街道兩側的修者會如浪潮般地動起來,俯下身來給他們行禮。
這是卿澤宗少宗主才有的殊榮。
池牧遙坐在奚淮的身邊挺直背脊,第一次感受被萬人圍觀,又被萬人朝拜。
穿書後,他一直是被人瞧不起的小角色,被人欺辱,只能靠自己為自己挽回尊嚴,還是第一次得到如此大的尊敬。
他知道,這種尊敬源於身邊人。
在他不安之時,奚淮在袖中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看向奚淮,才發現奚淮一直在看著自己,目光柔柔的。
奚淮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合歡宗的這個男弟子是他的。
他也是這個人的。
「看前面。」奚淮提醒道。
池牧遙看向前面,奚淮使出了一串法術,前方煙花綻放。
煙花伴著火系法術,艷紅的火焰像是要撕裂天際,花朝月夕之下,留下了絢爛的火樹銀花。
池牧遙睜大了眼眸,眼眸中映著璀璨的煙火,一朵一朵在他的眸中炸開,眸子因煙火而變得繽紛。
他開心地看著天空。
奚淮看著他,在他的眸中欣賞了一場盛大的煙火。
那一日,整個魔門的修者都看到卿澤宗的少宗主,帶著合歡宗的弟子上了自己的法器。
還是一名仙姿絕然的男弟子。
那男弟子一身粉衣,戴著桃花面,桃花面的珠簾盈盈晃動,卻遮不住那張未點卻朱的唇。
他的皮膚極白,卻有著極黑的三千青絲。
明明沒有露出全部面容,卻還是會給人留下美的印象。美的是氣質,是身姿,是少宗主看向他時眼中拘不住的光。
聽說,那一日不少對奚淮傾心的女修傷了心,哭得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