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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此番一來,不想往不道德的方面想,都不可能了。
夭十八哼了聲,跺腳,&ldo;還不去幫主公收拾乾淨。&rdo;
我定神,看了一眼,被我&ldo;睡&rdo;得成人形的玉華,此刻他靠坐在樹下面,衣衫褶皺,微有些不整,古琴橫放在一旁,頗像一幅慵懶美人圖。
我終有些不忍。
他卻朝我寬慰地笑了笑,眉目舒展,理了前襟後,手正擼著發,秀長的發被掖在了華服里,而他左側的肩上還有一灘若有似無且頗為可疑的水漬。
難不成是口水?
我立馬不安了。
&ldo;你有簪子麼,我幫你弄弄頭髮。&rdo;
&ldo;不費事的。&rdo;
&ldo;要的要的……&rdo;
他又是一陣感動,默默地從懷裡摸出了一把簪子。
咦,挺熟的。
不就是上次要埋的那支墨色簪子麼。
他遞給我便沒說什麼,很安靜的坐著,表情有一些小期待。我隨手接了簪子,插入自己發間,然後跪坐於他身後,將他的發攏起來。話說玉華殿下的發質真正是好,華如水,千絲萬縷涼潤纏於指間,我歡喜得不得了,還未等我插簪子,指fèng間的發又滑溜溜地漏掉了幾縷,我黑著臉撥弄了幾下,結果漏得反而愈來愈多了,最終我甚為悲催的發現單憑一己之力,壓根就無法完成這浩瀚的任務,我慌措之餘,額前的青筋冒得更多了,一臉無助,以眼神召喚夭十八。
&ldo;主公不讓別人動他的。&rdo;夭十八斜睨我,一口回絕,一臉臭屁樣。
我捉著偉大主公的發,放也不是,握也不是。
忒鬱悶。
&ldo;罷了。&rdo;一雙手輕輕按在了我手上,玉華道,&ldo;我有些倦了,咱們回去吧。&rdo;
他扶著樹,起了身,身姿有些古怪。
神情還略微地有些痛苦。
我有些不太明白,但反射性地湊上去,很狗腿兒地扶他,沒心沒肺地問一句,&ldo;咋啦,抽筋了?&rdo;
&ldo;不礙事的。&rdo;他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說,&ldo;只是身子有些麻。&rdo;
他這一眼,
看得我好有罪惡感。
……讓他麻的罪魁禍首是我啊是我。
我低頭垂眼,裝乖孫子。
他孩子氣地將手伸於後,捶著酸麻的背,身子筆挺,&ldo;娘子為何不說話了?&rdo;一雙俊目望著我,隱隱含笑。
說什麼。
我硬生生地憋出了一句,&ldo;……讓你操勞了,我灰常不安。&rdo;
那一廂,夭十八看著我們倆這麼假情假意地調情,氣得肺都要炸了。
玉華輕拉我的手,笑了。
那雙清亮的眸子微彎成了月牙,隱約倒影出了一個不怎麼漂亮的女孩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毛髮,上面還插著一支木簪子,喜感非凡。
我頓時窘之,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就要拔簪子還與他。他卻微微一笑,止住了我手上的動作,直接握住了我的掌心,&ldo;這簪子插在你頭上,也挺有趣兒的。&rdo;
我怔了怔,
試圖從他笑得彎彎的眼眸里,找出點兒什麼。
他這是贊我,還是貶我?
&ldo;這簪子啊有靈性能認主人。原本就是你的東西。再說了,我的你的分這麼清做啥,莫要推拒了。&rdo;
這話里的意思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