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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未將所經歷之事,與她說,我想我能做一天好官,我便努力做好,若我哪日做不成了……那一定是我真的被逼得沒轍、
錫州作為西境最大的州城,管轄之地有七城,其中就有我之前任職的黃石城。
錫州往西三十里便是有名的西域荒漠,因緊鄰著荒漠,所以錫州的沙塵比黃石城更甚。
我去的第一年,是最艱難,我除了將黃石城的傳統改革延續到了錫州,別的就是變著法到處搶人來,鑽井開渠,開荒種樹,以求改善錫州惡劣氣候環境。
起先錫州人是不理解的,以為她們的父母官是個瘋子,飯都吃不飽,還非要和黃沙對抗。
我第一年的評定是個良,連帝王批註都是:不知卿勞民傷財做的是何等大事、
我回予: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定語:澤被後世。
唉,錫州有多窮,帝王又不是不知道。
所謂的勞民傷財……勞民是我在費心費力去組織人幹活,傷財花的也是我的錢。
帝王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沒有道理都光憑她說了算。
再說了,我帶人去掏河沙,還把河沙賣了不少錢,再拿這些錢去內地買樹苗來栽。如此循環,根本沒向朝廷要過一兩銀子。
我們自己瞎折騰,自給自足,高興怎麼著就怎麼著。
後來錫黃砂引來商業貿易,我便拿著這些錢,又給錫州外面的村鎮搭橋鋪路。
俗話說得好,要致富先修路,把路弄好了,才能將陸運做好。
造路的時候,偶然聽聞獵戶說的,有條山道翻過去兩日便可到達黃石城。
翻山越嶺兩日,若是把山炸開,直接開路過去,那應該更快吧?
為了尋求發展,我便花了大筆錢開山鑿路,最終將路鋪到黃石城,將原本小三天的路程,縮短為半天。
當然,開山這事兒又被有心人舉報朝廷,說我大興土木,勞民傷財。這次還沒到年底,我就被罰了半年奉銀。
簡直就是無妄之災!這回帝王甚至還警告我再亂來,明年就把我送去邊關放羊。
我付出了那麼多,她竟然要罰我去放養?
這個昏君!
毛都不懂,全憑旁人兩片嘴,說什麼便信什麼?她但凡肯下界來看看這蒼涼的人世間,她都該感激於我。
可惜帝王高在宮闕中,哪裡曉得凡俗之苦?
我便乘著續任之際,仍咬牙堅持著,將錫州與中原連州最薄弱處尋到,正式動工,開鑿。
在我眼裡,這個工程極為重要。
它將使大昭中部與西部相連接。今後錫州,連州,黃石城三大城,經濟貿易往來,就全靠它!
這條黃金要道,能把整個西部帶的富裕起來。到時候,錫州那這地方可就金貴了!
我仍是埋頭苦幹,我家倆兒子已經會叫娘,還吵著要跟著我上山去監工。
忙碌起來,時間過得就是那樣的快、
那一日,我突然收到一封霍言的警告信,信上說一旦將錫州與連州鑿通,未來月國要揮兵進攻中原,只需要五日,便可兵臨城下、
她質問我,到底想幹嘛!
我的初衷,只是想錫州能像黃石城一樣富饒發達,僅此爾。
但別人卻想到了打仗?
我嗤笑,若月國真要打過來,就算有這道天塹又如何?人家就打不過來了?
我原來的那個世界,長城綿延萬里,清兵就被擋在外面了?嘁,還不是照樣入主中原?
國家最重要的還是發展,國富才能民強,有錢才能招兵買馬,有兵馬才能抵禦外侮。這麼簡單的道理,霍言都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