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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謀反。」時于歸冷聲說道,「不義之軍,天下共伐,王太尉的位置只怕是坐不穩的。」
「何為不義,天子名正言順寫下退位詔書,在座的諸位都是見證者,榮王殿下順理成章,但凡討伐皆是忤逆。」王守仁輕聲說著,好似說著今日夜色一般隨意。
「休想,待我出宮定要昭告天下你的叛逆之舉,無恥。」有個頭髮花白的御史厲聲呵斥道。
王守仁抬頭看著那人,突然沖伸手侍衛中抽出刀刃,凌空一擲,直入那人胸膛,那人連叫聲都發不出來就斷了生氣撲通一聲掉入水中。
人群頓時亂了起來,奈何身後拿刀士兵抵著他們不許他們過多動彈,只能放聲尖叫。
王守仁雖已高壽可到底在軍中過了大半輩子,太尉多年依舊沒有斷了工夫,出手狠辣,一刀斃命。
殺喊聲越來越近,長安街的人不知道他們羨慕的皇宮正在發生驚天血案,煙花四起,絢爛非常,榮王殿下穿著沾血盔甲逐漸出現在眾人面前。
「皇宮上下已經全部控制住了。」時庭正緊握著手中利刃,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上揚的眼尾掃視著眾人,最後停留在時庭瑜身上,提著帶血的刀刃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咧嘴一下,惡毒地說著:「太子殿下,沒想到吧。」
安太師和周太傅面色緊張,如今朝中只有三位皇子,大皇子軟弱無能,二皇子自私狹隘,唯有這個他們從小看著長的太子背負眾人希望,乃是一代明君前兆。
鄭萊提劍擋在他面前,氣勢凜然,眼含殺氣,時庭正緊抿著唇,停在不遠處,可隨即看到周圍遍地都是自己人心中懼意又驅散了幾分,得意地說著:「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時庭瑜輕輕掃過這位兄長,最後落在他背後的王太尉身上,突然開口說道:「事已至此,有一件事情還需要太尉解疑。」
王守仁沒想到太子臨危不懼,面色如常,心中又是讚賞又是可惜。
「我母后的死與太尉有沒有關係。」
此話一次,時于歸和聖人皆面露震驚之色,時于歸噌的一下站起來,目光如炬地看著王守仁,聖人神情激動,奈何被嫻貴妃一把按住,掙脫不得。
明明站在正中間的時庭正再一次被人忽視,他面紅耳赤,心中憤怒之情油然而生,他緊握手中刀劍,恨不得當場殺了時庭瑜。
王守仁頗有興趣地說著:「為何這麼說?」
時庭瑜撥開鄭萊,繞過時庭正,走到王守仁面前,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
「你當年與高麗句的通信,裡面是河南道的行軍布置圖。」那封泛著黃意的信封在漫天吵雜的環境中好似吸引了全部人的視線。
「怎麼在你這裡?」王守仁眉心微微蹙起,他突然靈光一現,「是你,開京是你派人攪得翻天覆地的,莫里王子也是你支持造反的,是謝書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當初就應該直接殺了他。」
時庭瑜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他的話,繼續說道:「你暗中派人從江南道為他們送去糧食與兵器,收買高麗句朝中大臣,讓他們攛掇著當世的聖開大王造反,之後你送去了行軍圖和布防圖。」他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面不改色的人,有些人天生薄涼,王太尉更是箇中翹楚,「柳家臨危受命,倉皇應戰,幸好收回大半失地,但你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直接斷了他們糧草是嗎,十萬大軍在嚴寒中挨冷受凍保家衛國,你,從軍多年,難道就沒有惻隱之心嘛!」
一直沉默的盛潛掀開眼皮,露出凌冽寒光。王守仁冷漠地看著他,不為所動。
「太子口說無憑,何必垂死掙扎。」王守仁默然說著。
「王太尉手段高明自然毫無破綻,不過高麗句也不是任人擺布的木偶,留下幾分書信,以及,莫里王子。」時庭瑜拿出一份血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