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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白鹿學院的學子。」顧靜蘭看到那些學子右臂上繡著的白鹿驚訝地說道。
顧明朝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點點頭。
「據說這場斗詩歌會是白鹿學院舉行的。時間不早了,去來喜閣吧,葛生應該訂好了雅間。」
顧靜蘭擔憂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漠不關心,便垂下眼,倒是顧明朝拍了拍她的手心。
等他們在來喜閣坐定,打開窗戶便能看到那盞玉石牡丹花燈,當真是令人驚艷,連花瓣的紋理都被雕刻地栩栩如生,花蕊的玉石在白下陽光下已經閃著耀眼的光澤。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長安。」顧靜蘭由衷稱讚著,顧明朝拍拍手以示贊同。
「呦,這不是贈我愛馬的顧郎君嗎?」一聲輕佻的聲音突然從屏風後響起。
顧明朝心中一震,頓覺不好,果不見其然,屏風後轉出一張熟悉的俏臉,那人穿著精緻的月白色立領長跑,腰間系紅色玉石腰帶,手中搖著扇子,對著顧明朝露出不懷好意地笑來,最重要的是她身後的侍從手上正是捧著自己謊稱丟失的披風。
他眼前一黑,頓覺今日不宜出門。
——怎麼去哪都能碰到她!
第8章 酒樓立威
時于歸不請自來卻表現得相當自來熟,吆喝侍從搬了椅子過來,手中花式地收了扇子,姿態瀟灑地坐在顧明朝邊上,只給自得斟服了一杯酒,眯著眼仰頭喝下,像極了背後有尾巴搖來搖去的小狐狸。
顧明朝頭皮發麻,但是盯著顧靜蘭的視線只好硬著頭皮介紹道:「這位是千秋……」
「哎,出門在外,叫我時六就好。」時于歸大咧咧地揮了揮手 ,看向一旁坐著的嫻靜女子,露出乖巧的笑來:「永昌候府大娘子總是誇獎顧家六娘子清水芙蓉,文彩精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永昌候府大娘子便是兩位顧家嫡系的親姨母,故去鎮遠候大娘子的親妹妹。奇怪的是,明明是嫡親姐妹性格確實遠遠不同。這位永昌候府大娘子性格潑辣刁蠻,利嘴不饒人,唬得永昌侯府如今只有一妻二妾,這二妾還是侯爺年少時的通房丫鬟,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鎮遠候大娘子去世後,生生護住這對兄妹。
顧靜蘭扇子半遮面,對著她微微點頭,她大概知道了這位浪蕩小郎君的身份,也明白她的顧慮,便起身行了半禮,低聲喚道:「時小郎君。」
時于歸一拍手,臉上露出讚揚的神色,心戚戚地說道:「可比你哥要機靈多了,擔得起你姨母一聲贊。」
顧靜蘭低頭淺笑不語。
「不知……有何貴幹。」顧明朝含糊地問道。時于歸拍了拍手,屏風後的僕從立刻捧著披風進來。
「還你,這幾日天氣不好,洗淨晾乾花了不少時間。這不披風好了馬上送過來了嗎?」時于歸點了點頭,那位僕從便恭敬地披風交給芍藥。
芍藥見自家六娘子點了點頭便行禮道謝,接過披風后便站在角樓里不吭聲,倒是兒茶滴溜溜的大眼睛掃了好幾眼一聲男裝的時于歸,天真懵懂的臉上露出一絲好奇。
顧明朝自然不會信她的話,只當她是一時心血來潮,覷了一眼宛若真是偶遇的時于歸,只見她雖和自家妹子聊得投機,右手卻時不時地點了點桌面,可見心裡並不想她說得簡單輕鬆。
「那你真是膽大,竟敢……。」顧靜蘭低呼,隨即又以扇遮住下面的話,她羞怯地低下頭,搖了搖扇子復又說道,「時小郎君真是藝高膽大。」
時于歸笑了笑,她目光遠眺掃了一眼窗外,又收回視線,還未說話,便聽見自己帶來的隨從和人發生爭執。屏風微透,只看到門口站了幾個穿著學子服裝的人,眉頭微微蹙起。
「長豐何事?」她語氣不悅地質問著,屏風外的人也沒想到